不過,沒過多久又從王府送來了幾十個仆人。這些人一進譚府,馬上把空缺的位置填補下來。
除了胭脂和玉香之外,裴玉茵又親自點了兩個伶俐的做大丫環。裴玉雯給裴玉茵點了一個管事嬤嬤。
“姐,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琴香是下毒的人嗎?”飯桌上,裴玉茵好奇地詢問。“剛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觀察著他們的反應。每當我說要把所有人都發賣的時候,其他人都非常緊張,隻有琴香‘不緊張’。可是她的‘不緊張’並不是真正的不緊張,而是故作鎮定。這種情緒是很怪異的。隻有作賊心虛的人才不敢把真實的情緒暴露出來。另外,她看你的眼神透著不服氣。如果真是一個忠心的奴才,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
著你?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可是隻要有痕跡,自然就會暴露出來。”“大丫環是一個人一個房間的。二等丫環是兩個人一個房間。與胭脂一個房間的丫環最近病了。所以最近都是她一個人住。胭脂平時做事勤快,經常很晚才回房。所以能夠
自由進出房間的從來不止玉香和胭脂。胭脂的房間鑰匙一把在胭脂手裡,一把在琴香的手裡。那個養病的丫環把鑰匙交給她了。”“第三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她經常接觸藥物,怎麼可能自己不受影響?哪怕她保護得再好,在給你枕頭之類的東西動手時,為了讓味道聞起來更自然,她會想辦法控
製份量和味道。那就需要小心翼翼的抹得均勻。用任何東西來做這件事情都不合適,隻有用手來控製藥粉的量。所以她的手不可避免會中毒。”
裴玉茵連連點頭,順便補充道:“就算沒有這些證據,姐姐也會把他們都發賣了。隻是找到下毒之人後,胭脂和玉香的嫌疑排除,他們可以留下來。”“之所以留下胭脂和玉香,是因為胭脂的手和玉香的善。胭脂的手非常粗糙,一看就經常乾活。其他人也承認玉香經常照顧胭脂,而她的行李裡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翻出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有家人做牽絆,為了照顧她病重的母親,不敢有任何閃失。所以她會非常珍惜在你身邊做事的這個機會。目前來說這兩個丫環是安全的。不過你也不能掉
以輕心。人心最不好控製。你得讓他們心甘情願地伺候你,為你效忠,而不是像個麵團似的任由彆人捏著。”“知道了,姐姐。”裴玉茵摸著肚子。“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汪禦醫找回來給我把脈調理身體。還有苗氏那個惡毒的女人,她竟對我下這樣的狠手。姐姐,我氣不過,絕對
不能就這樣饒了她。”“本來想讓汪禦醫再嚇她幾天就收手,既然她這麼能耐,就讓汪禦醫給她再紮兩個月的針吧!”裴玉雯淡道:“不過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經過這次的事情,她以後不會再找
你的麻煩。因為她不敢!”所謂的侍疾,舒舒服服地伺候她當然就是侍疾,可是要是用點手段,那就是折磨了。裴玉茵最近不是學得很好嗎?隻是對她還是太心慈手軟。現在知道那女人敢打她子嗣
的主意,想必下次再見就不會再手軟了。
“今天的事情鬨得這麼利害,你想對外怎麼解釋?”裴玉雯又問裴玉茵。
裴玉茵想了想,對裴玉雯說道:“姐姐隻管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不會背上‘心狠手辣’的名聲。”
午飯之後,裴玉雯離開譚府。她的神情特彆憂慮,好像在擔心著什麼。譚府老宅那裡本來就鬨了一番笑話,現在許多人都在關注裴玉茵這裡的動勁。現在見到裴玉雯的樣子,聯想到從譚府彆院傳出來的哭嚎聲,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