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從來不缺趨炎附勢之輩。裴燁得勢時,朝中的官員恨不得與他穿一條褲子。裴燁失了聖心,那一個個恨不得從來沒有與裴燁說過話。裴家門可羅雀,而裴軒原本八
九不離十的晉升也被人替代了。裴燁被貶官職,卻仍然該乾嘛就乾嘛。裴軒也繼續做他的禁衛軍。而端木墨言被皇帝指派了一個比較艱難的任務,整日不見他的蹤影。如果不是從清風的嘴裡得知他們的
處境比較危險,裴玉雯還看不出他們的處境。
與他們困難處境不同,三皇子一脈竟得到重用。而最大變化的就是長孫子逸,他現在取代了裴燁在皇帝心裡的位置。裴玉雯根據這些日子的情況分析,明白了皇帝已經開始猜忌裴家和七王府。畢竟裴家與七王府有姻親關係,皇帝的疑心病重,不敢再培養出第二個裴家軍。為了平衡朝堂
的勢力,他就必須打壓裴家和七王府,再提升定國公府和三皇子的地位,這樣才能保持他們之間的平衡。而十五王爺是新起的勢力,那也有一定的地位。
正如南宮葑所說,雖然看似危險,其實裴家和七王府都是安全的。皇帝要的是平衡,他們隻有先低頭。
“多謝大師。”裴玉雯接過大師開光的護身符,向大師行禮,帶著仆人離開寺廟。
總共求了幾張護身符,裴家的男人一人一個,端木墨言一個,最後留了一個給南宮葑。
“王妃,有人跟著我們。”孤月壓低聲音說道。
“不用回頭,繼續朝前麵走。”裴玉雯如剛才那樣慢慢地走著。“找個安靜的地方處理了。”
這裡是寺廟,今天的香客又多,要是在這裡動手的話容易傷到彆人。
“是。”
在偏僻的山林間,裴玉雯停下腳步。孤月和殘月也轉過身來。
“這裡沒有彆人,可以動手了。”裴玉雯的話剛說出來,一個又一個黑衣人從暗處竄出來。
那些黑衣人不說廢話,直接朝他們衝過來。
裴玉雯朝旁邊避了一下。以清風為首的暗衛們擋在裴玉雯的麵前,與那些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廝殺持續了許久,空氣中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孤月和殘月也加入戰鬥。而那些靠近裴玉雯的黑衣人也沒有什麼好下場,還沒有碰到她的衣角就被暗處的弓箭手穿胸而過
。秋風中,她的衣袂搖擺著,衣服上的蘭花仿佛快要跳出來似的。她冷眼看著那些人死在她的腳下,眼裡沒有絲毫動容。死亡,殺戮,這些已經變成家常便飯。她唯一的念
想就是保護好自己的親人。一旦有什麼閃失,倒在她腳下的就是他們。而她根本就輸不起。
“駕!駕駕!”從山上傳來馬車的聲音。
旁邊就是山路,也是從寺廟裡下山的必經之路。本來她把人引到這裡,就是看旁邊沒有彆人。
“抓緊時間。”裴玉雯看了山路一眼,皺了皺眉頭。
廝殺更加激烈了。在那馬車出現的時候,隻見一個黑衣人躍了過去。孤月跟著追上去,卻還是晚了一步。
黑衣人一劍刺死了車夫,將劍架在馬車主人的脖子上。
“彆動。”裴玉雯抽出腰間的軟劍,整個人躍了起來。她身姿靈活,眨眼間便出現在馬車上。在那黑衣人還沒有動手的時候,手裡的劍就刺中了黑衣人的手臂。而那馬車還在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