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僅是一個微小的動作就能知道他的心理。她更明白的,讓他不自在的人是她。
“舒老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隨從在旁邊答道:“舒老說山上有一味草藥可以治好世子爺的眼睛。他上山采藥,隻怕明天才能回來。”
“意思是說,舒老可以治好南宮世子的眼睛嗎?”裴玉雯的語氣裡滿是急切。
這樣的異常不僅隨從聽明白了,連端木墨言也察覺到了。南宮葑有些擔憂。他欣慰裴玉雯對他的關心,卻又不想破壞她的幸福。七王爺是個君子,然而就算是君子,也容忍不了心愛的妻子關心其他的男人。哪怕他和她之間乾乾
淨淨,沒有任何齷齪,無愧於心。
“應該……是吧!”隨從不太確定。
“見了世子,本王放心多了。既然舒老有信心治好世子,那麼本王就在京城等著世子爺回來。”端木墨言說了幾句,接著問起了昨天晚上遇刺的事情。“昨晚我在書房裡處理一些事情還沒有休息,突然從房頂上跳下來一個黑衣人。對方先是朝我的眼睛灑了藥粉,使我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反擊。接著便與我大戰了一場。在打鬥期間,明明聲音很大,府裡卻沒有反應。最後還是我的隨從聽見聲音趕了過來。後來審問府裡的人,才知道他們全部都睡著了。更確切地說,是昏迷了。包括暗中保護
我的暗衛,他們也昏迷了。可見下手的這個人了解我們府裡的布局,對我們了如指掌。”
“那個人的樣子你沒有見到,他的身形應該見過。高的還是矮的?胖的還是瘦的?是男是女?”裴玉雯插嘴問了一句。
她懷疑裴軒,自然要確定刺客是不是他。裴燁跟丟了,而且跟丟的地方正好是程國公府附近,一切太巧合,由不得她不猜疑。
“據我估計,比我高半個腦袋,身形纖瘦,年紀也不大。雖然沒有看見他的臉,但是我有看見他的手掌。那樣的紋路絕對不是一個成年男人應該有的。”
南宮葑說的條件都和裴軒不同。裴軒的身高與南宮葑相差不大,年紀雖然不算蒼老,但是也不年輕。
難道不是裴軒嗎?
那麼裴軒昨天晚上鬼鬼祟祟的去了哪裡?“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京城,要不然容易引起彆人的注意。你這裡不能再暴露,否則還有危險。”端木墨言對南宮葑說道:“我的暗衛先留在這裡。等你治好眼睛回到京城
再讓他們回來。”
“好。”南宮葑沒有拒絕端木墨言的好意。
裴玉雯看著南宮葑,半晌才說道:“有什麼事情記得通知我。”
端木墨言在旁邊,多餘的話不能說。就算他再大度,也不能挑戰他的威嚴。畢竟男人有時候也很小氣的。見了南宮葑,裴玉雯並沒有放心。刺客有什麼目的,為什麼對南宮葑下手,這些都沒有查出來。南宮葑來寺廟養傷的消息剛傳出來,寺廟就被一把火燒了。對方顯然是鐵
了心想置南宮葑於死地。
“我們明天 再過來。”馬車裡,端木墨言拉著裴玉雯的手掌。“今天沒有見到舒老,也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明天舒老回來了,正好問問南宮葑的眼睛有沒有大礙。”
裴玉雯依偎在端木墨言的懷裡:“你這次回來,皇上沒有為難你嗎?”“放心,他不會為難我的。哪怕他猜疑我,卻不敢再動我。”端木墨言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