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剛才發出質疑聲的守衛再次跑過來攔住那人。
那人的眼裡閃過戾光。不過他垂著頭,沒有讓守衛發現他的異樣。
“軍爺,還有什麼事情?”
“把泔水桶打開。”那人狐疑地看著他。
“是。”那人說著,走向其中一個泔水桶。
“不是那個,是這個。”守衛再次發出質疑。
收了銀子的守衛走過來,開口埋怨同伴:“你真是多事。不過就是一個運送泔水的,難道還能運個人出去?”
“現在是多事之秋,上麵的說了,凡事都要小心。你不要不當一回事。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咱們幾個人全家都要被抄家。”
收了銀子的守衛頓時正色。他收了剛才的漫不經心,看向運送泔水的人。
“打開看看。如果隻是泔水,馬上就放你走。這臭氣熏天的,弄得老子都沒胃口吃飯了。”
“是。”
年輕的男人說著,慢慢地打開泔水桶。就在兩個守衛伸長脖子朝裡麵看時,一道銀光閃過,兩人的脖子上多了一條血痕。撲通!兩個守衛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幅死不瞑目的樣子。
“出了什麼事情?”後麵的人沒有看見這裡的情況。聽見響起尋了過來。
年輕的男人知道不能再耽擱,馬上坐上去,以極快的速度趕著馬兒離開。
“站住……你是什麼人?站住!來人,有刺客。”
馬車走後,地上的兩個死人顯現出來。守衛們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馬上追趕了過去。
皇宮裡,端木墨言臉色鐵青。砰!手裡的毛筆就這樣被扳成了兩截。大量的墨汁滴在奏折上,他沒有理會。
“太子妃怎麼了?”
“剛才浣衣局的給太子妃送換洗的衣服,發現整個宮殿都是空的。王公公派人搜查,在一個荒涼的冷宮裡找到了太子妃的宮女們,還有平時保護太子妃的暗衛也被下了藥。照這情況來看,太子妃怕是被人抓走了。”
“馬上查,把太子妃給孤找回來。”端木墨言站起來。“派一線閣的人查。”
暗衛躍了出去。
咻!一支冷箭射向端木墨言。
端木墨言接在手裡,取下上麵的布條。隻見上麵寫著:想見太子妃,京郊西山,一個人來見。
“長孫子逸。”
這字跡他不會認錯。畢竟是個不好對付的對手,他還是很了解他的。
他和長孫子逸注定是敵人。無論是為了女人,還是為了這個位置,他們都沒有辦法共存。
“太子殿下。”禁衛軍統領匆匆走進來。“殿下,剛才從南門傳來士兵的彙報,說是一個運送泔水出城的男人非常可疑。他們正在盤查他,沒想到那人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殺了兩個士兵,現在駕著泔水車出城了。”
“順著他的行蹤追查。既然用了泔水車,想必有跡可尋。”端木墨言說道:“另外,派人在西山附近探查一下,不要離得太近,免得打草驚蛇。”
他將手裡的布條遞給禁衛軍統領。
現在這些能用的人都是他新安排的,全是他的心腹。不像以前,所有的權利都分化了。許多事情想做卻做不了。
“殿下,你不能冒險。這明顯是對方的陰謀。你馬上就要登基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事啊!”
“太子妃落在對方手裡,孤如何能冷靜下來?他的目標是我,隻要我出麵,必然能夠引出他來。”端木墨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