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葑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她真是寸步難行。有一瞬間,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她將血肉模糊 的手掌用布條纏了兩圈,緊緊抓著那藤條爬了上去。一步一步,特彆的驚險,汗水浸漬了全身。
唔!裴玉雯看著越來越近的洞口,眼神堅定。她告訴自己,快了,還有幾步,她便可以上去了。
砰!她整個人趴在地上。而身後的南宮葑完全壓在她的身上。噗,她差點快把血吐出來了。
“嗯……”南宮葑發出悶哼聲。
“葑哥哥……”裴玉雯喚了一聲。“你快醒過來,我撐不住了。”
南宮葑隻是無意識的呻吟,當然不可能聽見裴玉雯的話。不過裴玉雯腰間的藤條解開了,南宮葑朝旁邊滑下去。
裴玉雯總算是能夠喘氣了。她趴在那裡休息。直到恢複了力氣,這才把南宮葑扶起來。
在這個時候,如果附近有她的人,隻需要一個信號就能夠把他們喚來。可是同樣的,也容易把敵人招來。
“娘娘……”
裴玉雯聽見聲音,回應道:“我在這裡。”
平安村,寡婦家。裴燁站在床前,看著自己原本躺著的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南宮葑,說道:“我已經派人把最好的大夫叫過來。姐,彆擔心,他在戰場上受的傷比這個嚴重多了,最後還不是挺過來了?”
“他這次發熱,傷口還化膿了,而且眼睛失明,身上大大小小有不少傷口, 跟以前的情況不一樣。”
裴燁悄悄看了裴玉雯一眼:“你乾嘛緊張成這樣?論交情,難道不是我更緊張嗎?”
裴玉雯蹙眉,不想多說話。
“姐,你也需要休息。瞧你手上的傷,要是姐夫看見了那得多心疼啊?”
“我知道。”裴玉雯答應一聲。
大夫被人送到平安村,連抓帶拖的推到寡婦家。本來大夫還有些不情願的,在看見受傷的人是誰時,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他小心翼翼地看診,又非常用心地開方子。
“傷口潰爛了,必須得挖掉那些爛肉。受傷的地方離心臟很近,草民也不知道能不能扛過來。隻希望這位大人福大命大,能夠撐過這一關。這是草民開的方子,哪位大人跟草民去抓藥?”
裴燁看了一眼知書。
知書應道:“我去。”
大夫先處理掉那些爛肉,留下一個外敷的藥瓶就帶著知書回城了。
南宮葑換了一身衣服,身上的爛肉也處理了,而且傷口包紮得非常好,看著比剛才順眼了些,沒那麼猙獰。
在平安村呆了幾天,南宮葑一直沒有醒過來。趁著這個時間,裴燁身上的傷勢養得七七八八。不過裴玉雯仍然不允許 他去找那些人。她讓黑麵軍的人過來找劍影等人,看看還有多少幸存之人。還好,最終成功救下了十幾個手下。其中有南宮葑的,也有黑麵軍的人。不過,南宮葑最信任的劍影卻沒有蹤影。
“將軍,這次我們抓到一個漏網之魚。那是‘狐狸’的左膀右臂,平時一直跟著‘狐狸’。”王光將一個長相平凡的青年推到裴燁的麵前。那青年的雙眼桀驁不馴,瞧著就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
“關起來審問,一定要從他的嘴裡知道那些人的行蹤。這次說什麼也得把他們一舉殲滅。”裴燁冷道。
“是。”
“等一下。”裴玉雯叫住了王光。
王光扯著那個人停下來。
裴玉雯看著被捆成粽子的人,冷道:“劍影是不是落到你們手裡了?”
那人冷笑:“你說呢?”
裴燁一拳打在那人的胸口上。
“娘娘問你的話,給我好好回答。”
“咳咳……”那人咳嗽兩聲,痛苦地喘息著。“那小子死也不說南宮葑的下落,我們早把他殺了。”
砰咚!從裡麵傳出響聲。
裴玉雯和裴燁相視一眼。兩人先後跑向房間。
裴燁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先給這小子一頓鞭子,等會兒本將軍再來審問。”
房間裡,南宮葑正坐起來。可是他被包裹 得太嚴實了,差點摔下床。
“葑哥哥……”裴玉雯一時緊張,將好久沒有喚出來的稱呼都叫上了。這樣喊出來之後,她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