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周六,青丘高中校門前的街道。
夏目楓打著哈欠,身形佝僂,內心疲憊。
儘管他這輩子上高中腦袋一拍就加入了輕文社,但很遺憾,他前世是名理科生。
有看書的愛好,所以對寫作一事不算一竅不通,但絕對稱不上擅長。
昨晚熬夜到淩晨四點,最後還是向才能認輸,倒在了書桌上。
“呦,夏目,”似乎每天都充滿能量的岸田義行,在他身旁下車,一同步行,“今天怎麼回事?臉色很差。”
“輕文部任務。”夏目楓看了眼岸田義行的自行車,想騎著車走過剩下的四百米。
“幾點?”
“四點。”
“厲害!”三兩句過後,岸田義行向他豎起拇指,心服口服,“隻有玩電子遊戲,我才會熬到那個時候。”
“少說這些,第一節什麼課?”夏目楓的大腦已經暫時放棄思考,開口問。
“數學。”
他早已通關了的科目,可以不聽。
“吆西!”夏目楓挺直腰板,興奮握拳。
“喂喂……”岸田義行驚於夏目楓的膽量,擔心他因為熬夜精神失常,“那可是平井老師的課。”
“我不是要睡覺,放心。”路過自動售賣機,夏目楓走近,買了罐MAX咖啡。
“可怕……怎麼突然對輕文部活動這麼上進?”
“任務罷了。”夏目楓步伐搖搖晃晃。
岸田義行伸手箍住他的肩膀,大膽猜測,“難道昨晚那封情書,是輕文部上任部長寫給你的?!”
“……岸田。”
“嗯?”
“你比我更適合寫輕小說。”
……
一路嬉鬨,夏目楓灌完了咖啡,等到班時,也恢複了七八分精力。
昨天的經曆太過波瀾壯闊,如果不是岸田義行提醒,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放學時還收到了一封塞在鞋櫃裡的情書。
夏目楓把稿紙攤開在課桌上,用數學課本壓住。
在開始趕稿之前,先拆開那封情書,懷揣著“萬一真的是上任輕文部部長呢?”的幻想,看了一眼。
[夏目桑,我在意你很久了。]
[如果有時間的話,周六中午放學,可以來社團樓側麵的林道見上一麵嗎?]
[長穀春菜]
不認識的名字,遺憾。
夏目楓對情書失去興趣,把信紙塞回信封,重新貼好封貼,當做自己沒拆開過。
上課鈴聲響起,數學老師登上講台。
他跟著其他人一起翻開課本,從課本下方抽出稿紙,開始繼續構思花見月要求的短文。
目前已經寫了三分之二,一節數學課、加上課間時間,不難完成。
昨晚之所以熬到淩晨四點,是因為他一開始滿心怒氣,試圖挑戰自己的才能極限,寫一篇曠世巨作甩到花見月經不起欺負的白嫩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