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業聽了張懷安的話,又是一陣沉默,當其再次抬起頭看向張懷安的時候眼中已不再有遲疑,更加不再有恐懼,有的是濃濃的堅定之色。即便是不為了自己,為了娘親的安危他知道自己彆無選擇。其平靜的對張懷安道:“那我就聽總管大人的,我該做些什麼呢?”他心中清楚此時此刻自己所能依靠的就隻有這個頭發已經花白的張總管。
張懷安聞言卻是起身後退一步,跪在了床榻前對劉承業拱手道:“殿下您是皇室血脈,老奴是您的奴才,您直呼我名就好!”對他而言劉承業就是他的新主子。
劉承業對此卻是不怎麼在意,淡淡的道:“皇子這個身份對我而言如今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張總管也無需介懷,那麼多年來您對我們母子多有照拂,我心中感激。”
張懷安聽了這話心中不由一暖,他知道小主子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這樣的性子作為一個人而言難能可貴,但是作為一個皇帝而言卻不見得妥當。其心中想著,壓低了聲音道:“殿下,您如今雖暫時保住了性命,但其實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當今皇後雖說是一介女流,但手段毒辣之極。您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裝傻。一定要讓皇後覺得您沒什麼能耐,越是這樣您就越有可能登上皇位。她需要的不是一個聰明的皇帝,她需要的是個傀儡,能聽她的指令,讓其在身後安心做太上皇的傀儡。”
劉承業聽了張懷安的話點了點頭道:“好,我記下了。”
接下來的三日高嬌並沒有理會劉承業與張懷安,隻是每日裡派自己的貼身宮女喜鵲來宣西四所轉一圈,眼見劉承業見了自己就好似耗子見了貓一般,蜷縮在角落裡。喜鵲心中一陣冷笑,麵上卻是笑容燦爛嬌聲道:“殿下啊,您不用害怕,奴婢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丫頭喜鵲,娘娘吩咐奴婢要好生照看殿下。您說說看有什麼想要的,奴婢一定儘量滿足您的要求。”說話間其臉上的笑容是越發的燦爛,劉承業卻是一個勁的丫頭。
喜鵲顯然對此是非常的滿意,轉頭看了看張懷安道:“張公公,殿下你要好生照看著,他可是有可能成為我大盛帝國的新帝,不能出任何的岔子,否則你的腦袋可就難保了!”說罷便不再做絲毫的停留,很快便出了宣西四所,張懷安在其身後卻是冷笑了笑。
等到喜鵲第三次到宣西四所之時,劉承業顯得膽子大了許多,竟然一把拉住喜鵲的裙子,怯生生的說道:“姐姐,我要什麼你都可以給我嗎?是不是騙人的啊?”
喜鵲聞言不由的眉毛一挑,蹲下身子對劉承業柔聲道:“殿下,您是皇子自然是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隻要您說的出來,奴婢這就差人去辦,說吧,您想要什麼?”
劉承業歪著腦袋思索了良久,終於開口道:“我想要吃糖葫蘆,還想要看小人書!”說話間其還滿臉期待的看著喜鵲,任誰都看的出來其對糖葫蘆和小人書是多麼的渴望。
喜鵲聞言點了點頭道:“就要這些啊,好,明日奴婢便親自給您送來,您等著吧。”
坤德殿,喜鵲來到高嬌麵前一臉笑容的稟報道:“奴婢覺得娘娘可以放心了,宣西四所的那位就是個不中用的,前幾次奴婢前去他就蜷縮在角落裡,顯得對奴婢十分的懼怕,今兒個奴婢再去,膽子終於大了一些,開口跟奴婢要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