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日風平浪靜,張懷忠即便是素來沉穩的性子此刻也麵露擔憂之色。他看了看趴在書桌上看小人書的劉承業,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見張懷忠走到近前,劉承業合上書本。在那小人書上赫然另一部書,武策。武策據說是三千年前一位戰神所書。戰神名曰白無忌,一生戰功赫赫為國立下潑天之功勳,晚年甚至為了皇帝豐功偉業,甘願承擔功高蓋主的罵名被斬殺。
功過自有後人言,但是白無忌的武策卻流傳了下來,即便如今三國並立的這個時代,三國武將乃至君主也依然將其奉為作戰之經典。三千來,無數經典戰役甚至是陣法計謀很多都是出自武策一書。可謂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寶典。
張懷忠小心翼翼的低聲道:“殿下,您看這都兩日了,老奴再三詢問過傳信之人說確認已經將信送到。您說永武王這會兒子還沒動靜,會不會是心中另有謀劃?”
劉承業聞言卻是苦笑了笑道:“我知道您擔憂,我又何嘗不是?法子雖說想出來了,但是這法子能不能起到作用誰都說不準。這世上的事七分人謀,三分靠的卻是天意。即便再怎麼著急,此刻我們能做的隻有一個字,等!不到最後關頭千萬不能放棄!”
看著劉承業臉上那份隱忍剛毅之色,張懷忠不由的眉頭舒展,感歎道:“到底是劉家的子孫,殿下與先皇卻是有著幾分相似之處啊,遙想當年先皇初登帝位也是左右為難。可是那幾個不安分的大臣最終還是沒能鬥得過先皇!”說起此事張懷忠頗為感慨。
劉承業聽了這話卻是沒有多少心緒起伏,他知道張懷忠想讓他這個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父皇的皇子多了解自己的父親,想在他心中種下親情的種子。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對於那個幾乎是存在傳說中的父皇,他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雖說沒有感情,但劉承業也知道自己身為人子,最起碼的尊重還是有的。可能也是不想讓張懷忠傷感,畢竟這個老太監這十多年來對自己還是很照顧,甚至是疼愛的。心中想著,劉承業口中道:“我之前在掖幽庭也聽宮裡的姨娘嬸嬸們說過,說先皇在位的前十年稱得上是治世有方,大有中興之氣象,可是……”他的話沒有說完,也不用說完。
張懷忠聞言卻是咬牙切齒的道:“殿下啊!所以老奴才說坤德宮裡的那個女人就是個禍害!若非是她先皇怎麼會不理朝政?妖後誤國,殿下今後一定要小心在意才是!”
看著氣急敗壞的張懷忠,劉承業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一股無名怒火,隻聽其突然打斷了張懷忠,怒聲道:“公共此言差矣!”話語中儘是冰冷之意。
張懷忠也不知為何,居然一個哆嗦,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他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威勢,雖說那股威勢稍縱即逝,但還是被其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