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之時許傾城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悲傷之色,就好似再說他人之事一般。劉承業萬萬沒想到許傾城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當即就想要說自己並非那薄情寡義的男子。好在他的腦袋還是清醒的,心中不由的一跳道:“這丫頭莫非又在試探我嗎?不能中招啊。”
念想間他的頭搖的就好似撥浪鼓一般,開口道:“許姐姐莫要說這些嚇人的話啊,姐姐如此善解人意又體貼溫柔,我怎麼會休了你呢?這話可不能讓皇後娘娘聽見,我擔心她會打我呢!吃飯,吃飯吧,這一桌子的菜,不吃的話就可惜了。”說話間其再次狼吞虎咽了起來。
許傾城再次戴上麵紗,低頭的那一瞬間其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殿下分明就是在裝傻啊,竟然連姨母娘都給瞞了過去,看來心中自有溝壑。”許傾城心中有那麼幾分竊喜。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真的替高嬌做什麼探子,答應進宮做這個太子妃原本也是為了自家娘親。至於高嬌那邊,時不時的送去一些所謂的消息多半就能應付。她欣喜的是自己的夫君並非是甘心做他人傀儡之人,說不準將來能做出一番事情來,若是需要她會幫著劉承業的。
吃飽喝足之後劉承業便再次將自己關進了書房,一進門張懷忠便開口道:“殿下,老奴覺得這個太子妃的心思也是夠深的,今日這一桌子的飯菜還有她那一番話,分明是對您的一種試探。”張懷忠現在是越發的覺得許傾城是個難纏的主,實在是留不得啊。
劉承業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我的這位太子妃是個玲瓏剔透的人,難怪皇後會將她送到我的身邊來。”說到此處其頓了頓接著道:“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並不是許傾城,而是登基大典。無論如何我要先坐上那把龍椅,名言順才好行事。”
張懷忠聞言點了點頭道:“如今距離登基還有今日,想來妖後對您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懷疑,畢竟您是她自己當著群臣的麵選出來的人,您現在隻需要耐心等待便是。”
劉承業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目中精光一閃,提筆在宣紙之上寫下兩個字,泰昌!張懷忠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兩個字,不由的讚歎道:“殿下您真是個奇才,如今已能寫得一手好字了。”
卻聽劉承業道:“這便是我的年號!張公公,你我二人一定要想法子讓皇後同意用泰昌二字做年號!”說這話之時劉承業目光炯炯,身上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散發出來。
張懷忠聞言自然連連點頭,最終還是疑惑的問道:“隻是殿下,這些事情妖後定然會親自過問,您為何要在年號這樣的小事之上費心思,這樣做難免會讓妖後心生不快啊。”
劉承業聞言搖了搖,正色道:“這兩個字不是寫給我的是寫給天下百姓的,自乾平十年之後大盛帝國雖說看起來還算安定,實則國力是一日不如一日,百姓的日子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