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暖閣內正在做女紅的許傾城聞言,繡眉不由的皺了起來,小嘴不由嘟了嘟,最終心裡歎了口氣放下女紅便開了門。卻見劉承業站在外麵,一臉想的傻笑。其柔聲問道:“殿下這是做什麼?好好的怎麼就不吃飯了?難不成是臣妾做的飯菜難吃嗎?”
劉承業聞言卻是挺了挺胸膛,一臉正色的道:“男人大丈夫哪有媳婦不吃飯自己先吃飯的道理?所以說本宮不用膳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對付女人很多時候最好的法子就是耍無賴。
許傾城繡眉一挑淡淡的道:“殿下這樣說實在是讓臣妾惶恐,您是金玉之體,不能有所損傷。臣妾這就伺候殿下用膳,殿下請吧。”說話間還對劉承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來到東暖閣,飯菜擺上,許傾城親手為劉承業布了菜,自己坐下後卻側過身子用膳。劉承業見此情景心中再次歎了口氣,兩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不能一直這樣。隻聽其溫聲道:“昨夜之事說起來確是你莽撞了些!”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還是不由的變得嚴肅起來。
許傾城的嬌軀微微一顫,將手中的碗筷放心,但依然側坐著沒有轉身。劉承業見此情景起身挨著許傾城坐下,接著溫聲道:“我自然知道你是擔心我有什麼不測,但是你就不想想,若朕讓你替我做那閻王愁的人質,我該有多擔心你?”這樣的情景也就隻能實話實說了。
許傾城嬌軀又是一震,她原本是個冰雪聰明的,隻因關心則亂。此刻靈台清明,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轉身看著劉承業,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劉承業見此苦笑了笑:“我那樣說是想讓閻王愁覺得我根本就不將你放在心上,抓你做人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用處。他不是都說了嗎?無情最是帝王家,我不如就將他的話坐實了,這樣他也就不會有絲毫的懷疑了。”
許傾城此刻心中的怒氣早已消散,暗自責怪自己犯傻,他分明就是護著自己呢!心裡想著,許傾城嬌聲道:“殿下不必如此,臣妾不過是皇後派來的一雙眼睛,哪裡有殿下金貴?”
劉承業看了看張懷忠,溫聲道:“既然傾城你如此坦誠,那我也就有一說一。我部相信你個細作會好心替我擋劍,更不相信一個細作會為了救我願意將自身置於險境之中。若說是做戲,那戲下的本錢也太大了點。”情之所至,既然如此不如就全盤托出。
許傾城內心是非常吃驚的,她原以為劉承業會與她虛與委蛇好一陣,卻沒想到他會這般坦誠。深吸一口氣許傾城柔聲道:“殿下猜的不錯,傾城的確是細作。嫁入東宮為的就是替 皇後娘娘探聽您的一舉一動,好讓皇後娘娘能更好的掌握殿下您的一舉一動。”
張懷忠已經真氣暗自灌注到手中的拂塵之中,此刻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拂塵一根根就好似鋼針一般,隨仍然下垂,但早已崩的筆直。隻要許傾城敢稍稍有所異動的話,無論她是高嬌的人還是天王老子的人,為了劉承業張懷中都會在第一時間將其擊殺。
讓張懷忠沒有想到的是劉承業居然輕輕握住許傾城的一雙玉手,溫聲道:“本宮知道你是皇後娘娘的眼線,是她的棋子。滾滾紅塵就是一個棋局,命運是操縱棋盤的人,你是棋子本宮何嘗不是?本宮願意相信你沒有對本宮不利的心思,至於皇後那邊你要如何做本宮也不過問。”見此情景張懷忠的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殿下莫不是對此女動了什麼心思?
許傾城此刻極為感動,眼底有些許晶瑩,隻聽其嬌聲道:“身不由己,心可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