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業雖是男子但此刻也是老臉通紅,他從未和一個女子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肌膚之親啊!即便是輕輕一點,那對女子而言便是一生。他顯得有些局促,目光有些閃躲不敢:“看許傾城。許傾城此刻的膽子卻顯得比他要大膽些,嬌羞過後輕輕握住了劉承業的手。
隻聽許傾城柔聲道:“娘親是你的親人,若是是殿下願意,傾城也願意做殿下的親人!隻怕殿下嫌棄傾城麵貌醜陋……”許傾城的話還沒有說完,劉承業一骨碌坐了起來。
他盯著許傾城看了好一陣,伸出手去要撫摸許傾城那有著胎記的半邊臉頰。許傾城本能的有些躲閃,但最終還是任由劉承業的手貼了上去。卻聽劉承業道:“我不是說過嘛,你這臉上不過是飄著一朵雲而已,怎麼會醜呢?恐怕隻有天上的仙女才是這副模樣呢。”
許傾城聞言臉上露出了極為慘烈的笑容,臉頰在李雲卿的手心上蹭了蹭。其接著道:“殿下可知,那日在大殿之上並非你我第一次見麵?”見劉承業一臉的疑惑許傾城道:“殿下可還記得有一日您在通往永興城的官道之上幫過一個女子,您還背著她入了城呢。”
劉承業回想了一下的確有這麼一檔子事,他瞪大了眼睛問道:“難不成你就是那個女子?”見許傾城點頭劉承業頓時覺得有一種緣分天注定之感,不由的傻笑了起來。
“殿下,臣妾當我們再次相遇是天定的緣分。在這深宮之中臣妾無人可依,所能依靠的隻有夫君而已。傾城絕不會做出對不起殿下的事情,殿下可願意相信我嗎?”她必須要再確認一次劉承業的心意,若是對方無奈接受了自己,無論是劉承業還是對她都是不公平的。
劉承業抬了抬自己被刺傷的手,苦笑道:“你是第一次為男子擋劍,我是第一次替女子擋匕首,血流了不少,若是再不信你這血豈不是白流了?”兩人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許傾城聞言點了點頭,嬌聲道:“臣妾以後會好好幫襯著殿下,無論你想做什麼。”
看著許傾城那堅定的眼神,劉承業不由的心下一跳,卻是搖了搖頭道:“你什麼也不用做,給皇後娘娘當好細作就行。”聽了他這話許傾城卻是愣住了,還是不信自己嗎?
劉承業看出了許傾城麵上那稍縱即逝的沒落,連忙道:“不許胡思亂想,我並非對你還存有什麼疑慮。隻是我所圖之事甚大,其中更是凶險萬分。我這麼做是想要保全你,懂嗎?”劉承業麵露苦笑,接著道:“其實這事情有多少把握我並不知道,但我相信高皇後是什麼角色你清楚的很。其雖是女流,但意圖牝雞司晨,野心不可謂不大。如此難對付的一個女子,我不知有幾成的勝算。所以你若是能一直做高嬌的細作,對你而言是最為安穩的。”
許傾城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夫妻結發便是一體,無論你做多凶險的事情臣妾都不能回避。若是臣妾是那能共富貴不能共苦的女子,實在也當不起殿下的一片真心啊。”
雖說接觸日子不久,但劉承業知道許傾城的脾氣十分倔強,也就暫時不提此事了。
這注定是一個忙碌的早晨,東宮的太監宮女忙成了一團。最忙是誰哪個?最忙的自然是許傾城,吩咐太監宮女們做這個做那個。最難受的是哪個?最難受的自然是劉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