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業聞言眉毛卻是瞬間舒展開來,微微一笑道:“不如娘子喂我吃一個吧。”
說罷其便將嘴送了過去,許傾城微微一笑將餛飩送到了劉承業的嘴裡,笑聲勸慰道:“天下人的口夫君是堵住的,他們想怎麼說就讓他們說罷。如今的這些業障都不是夫君的,夫君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了。”這種時候劉承業需要的也就隻有兩個字那就是自信。
劉承業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娘子無需擔心,過往之事與為夫無關,隻要做好當下之事,做好將來之事就行了。大盛的百姓很知足,你說是不是?隻要能吃的飽穿的暖,過去的一切困難都無法掩蓋他們對生活的希望。”他的天下才剛剛開始。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兩位兄台,我對你們方才的話有些異議,這天下未必不可救。”
劉承業聞言循聲望去,卻見又是一個書生。此人生的倒是俊俏,手拿一柄折扇。餘亮與茗伊看了此人一眼,卻聽餘亮道:“當今這天下還有什麼轉機嗎?兄台有何高見?”
那書生對兩人拱了拱手道:“在下東方智,與兩位兄台一樣都是讀書人。覺得先帝駕崩新帝登基,這對大盛其實是一次轉機。乾平一朝如兄台所說,先帝顯然把控大局,但這大局最大的用處在下覺得也不過能保住大盛二十年內不被滅國罷了。就好似一個病人,若是得了不治之症的話,即便有好的藥材吊著也不過是晚死幾年,治標不治本啊。”
茗伊聞言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道:“東方兄實在是言辭犀利,先帝都敢議論?”乾平一朝雖說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但是乾平帝劉誌安在位二十八年,天下勉強還算安定。對百姓們而言還是念他的好,所以很少有人當眾議論剛剛駕崩不足兩個月的老皇帝。
東方智聞言卻是連連搖頭道:“此言差矣,在下不才,但好歹是大盛的子民,對於先帝還是滿懷敬仰之心的,無論如何在位二十八年沒出什麼大亂子,這就是功績。隻是先帝卻無法改變大盛的運氣,天不假年啊。不過當今的皇上,卻是給人了一絲絲的希望。”
餘亮聞言疑惑的問道:“主少國疑,我聽說當今皇上大字不識一個,分明就是高太後抬出來的,這說起來也怨不得他,但是說他能給大盛帶來轉機,這實在是不太可能!”
東方智玩味一笑反問道:“兄台焉當今皇上是真的不學無術還是另有隱情?二位兄台難道不知當今的年號嗎?泰昌。我願意相信這是新帝對天下的盼望,若是年號說明不了什麼,那免稅三年的聖旨二位兄台總知道吧?乾平十年之後我大盛免過稅嗎?沒有。”
聽了此言餘亮與茗伊兩個書生沉默了片刻,卻聽茗伊開口道:“或許這一切都是高太後授意的,為的不過是在皇權交接之時籠絡一下人心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