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承業出現在高嬌麵前之後就一直是那個喜鵲在替高嬌探聽劉承業的動向,所以可以斷定的是喜鵲雖是一介宮女但勉強算的上是高嬌的左膀右臂。若是能借著朱元的手除去喜鵲,並在喜鵲的位子上安插其他宮女的話,那劉承業就等於是在高嬌身邊埋下了兩根釘子。
孫連成接到李雲卿的口諭之後顯得有些詫異,這種時候皇上怎麼可能招自己入宮?究竟是皇上的意思還是高嬌的意思?來傳口諭的是皇上身邊的張懷忠張公公,那很有可能就是皇上要見自己。可是這種時候皇上突然召見自己,所謂何事?孫連成滿心的疑惑。
到了鎮國門前,孫連成正要進入,卻見有人老遠與自己打招呼。定眼一看,不是錢忠還能是誰?錢忠的轎子落下人便急匆匆的出了轎子,低聲問孫連成道:“孫大人,你這是?”
孫連成看了看那巍峨的鎮國門,捋了捋灰白的胡須道:“老夫接到了皇上傳來的口諭,隻說讓老夫宣政殿麵聖。”錢忠聞言臉色卻是變得古怪起來,臉上好似寫著我也是。
錢忠對孫連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一同朝著鎮國門內走去。一邊走孫連成一邊低聲接著道:“錢大人可知皇上突然召見你我二人究竟所謂何來?”錢忠聞言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昨日剛剛舉行過大朝會,為何又單獨召見?
兩人到了宣政殿的禦階之下,當即便有禁衛軍高聲道:“吏部尚書孫大人,禮部尚書錢大人覲見皇上……”這句話就這樣一人接一人的傳到了宣政殿內,劉承業對張懷忠點了點頭。
張懷忠出了宣政殿,站在禦階之上,看了看禦階之下的兩人,手中拂塵一甩,高聲道:“皇上宣孫連成、錢忠兩位大人覲見。”兩人聞言當即對望一眼,提著官袍便上了禦階。
宣政殿內,劉承業端坐在龍椅之上,麵上儘是英武之氣,一股帝威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來。兩人見此不敢怠慢,連忙跪在地上齊聲道:“臣孫連成(錢忠)參見皇上,恭請皇上聖安。”
“朕安,兩位愛卿平身吧。”劉承業淡淡的說了一句,根本聽不出其此刻究竟是何種情緒。他就那樣看著孫連成與錢忠兩人,目中炯炯,看的兩人心中之犯嘀咕,又不敢詢問。
要說兩人也都是掌管一部的大員,此刻卻隱隱覺得有一股威壓臨身,十分壓抑。就在兩人頭上即將冒汗之時,劉承業悠悠開口問道:“兩位愛卿昨日為何當眾讓太後難堪?”
孫連成聞言一愣,心說原來是為了此事?錢忠也是一臉的苦澀。他們的確是想要扳倒高太後,高太後的目的兩人也是心知肚明。原本想著昨日的事情若能當做一個把柄,即便不能扳倒高太後也夠對方難受的。他們忠於劉氏皇族,忠於大盛皇朝,牝雞司晨自然不成!
孫連成麵上毫無懼色,卻是一臉的悲壯之意,顫抖著聲音道:“臣啟萬歲,老絕無針對太後之意,隻是皇上遇刺石破天驚,既然太後有嫌疑,我等做臣子的自然要加以詢問!”
錢忠也是一臉正義的道:“孫大人說的不錯,若是我等對此事不聞不問,對皇上便是不忠,對太後也是不忠。問了問的是個是非曲直,太後自證清白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