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業原本一筷子菜就要送到口中,聽了這話筷子卻停在了嘴邊,然後隻見他的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臉色一寒,放下筷子,目光落在許仕寬身上。沉聲問道:“大舅哥,這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曉了?”見劉承業如此,許建的心不由的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處。
許仕寬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此時見劉承業問話,以為是器重自己呢,連忙道:“回皇上的話,傾城妹妹從八歲開始便不再吃府中師父們做的飯菜了,一直到嫁入東宮都是如此。皇上你看看,傾城妹妹是多麼賢良淑德的皇後啊,與您真是天作之合啊,哈哈哈……”
卻聽劉承業冷冷的道:“禁衛軍何在?”他的聲音變得極其冰冷毫無溫度。
許傾城見此情景繡眉微皺,一把抓住劉承業的胳膊輕輕搖頭。劉承業對此卻不為所動,沒多少功夫兩名身穿金色鎧甲的禁衛軍便進了飯廳,朗聲道:“末將在此,敬候旨意!”
“將許仕寬給朕拉出去,重責三十大板!”劉承業此話一出眾人都傻了眼。
許建連忙起身拱手,顫抖著聲音問道:“皇上啊,老臣鬥膽,不知小犬哪裡衝撞了皇上,還請皇上明示,老臣一定打斷他的狗腿給皇上您出口氣啊。”三十大板他擔心兒子受不住。
劉承業聽了許建的問話笑了笑道:“嶽父大人,正所謂長兄如父。朕這個大舅哥這個兄長做的不怎麼樣啊,他早在皇後八歲之時就知道皇後在委屈自己,卻不為所動。要朕看來他應該儘早將此事稟告給嶽父大人,朕相信嶽父大人定不會冷落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的。”
許建聞言嘴角不由的抽動了一下,許傾城母女不上桌是他允許的。就在此時許仕寬就要就想此事說出來,他知道若是說出來,劉承業定然會對自己這個做嶽父的有看法。卻聽許仕寬道道:“皇上啊,您誤會了,這件事情我爹他……啪!!”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巴掌就打了上去,回過神來許仕寬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爹,一臉的迷茫之意。
卻聽許建冷聲道:“爹什麼爹?這種時候叫爹是沒有用的,皇上說的不錯,所謂長兄如父,無論如何你這個做哥哥的就是沒有做好,你為何不將此事稟告給我?該打!”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許仕寬被兩名禁衛軍拖走了,沒多少工夫門外就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聲。劉承業卻是臉色如常的道:“用膳用膳,大舅哥的傷勢朕會讓禦醫負責照顧。”
聽著兒子那撕心裂肺的叫聲許建哪裡還有心思吃飯,楊媚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不過既然劉承業發話了,即便吃不下也要吃啊。他們今日算是見識了,眼前的這個小皇帝居然在不知不覺之間教訓了自己的閨女,此刻又把自己的兒子往死裡打,實在是厲害非常。
這時張懷忠給劉承業倒了一杯酒,劉承業麵對許建道:“來來來嶽父,朕作為許家的女婿怎麼樣都要敬你一杯酒,這個是禮數,此酒就祝你我君臣同心,讓大盛變得更強吧。”
一個大臣聽到皇帝如此說會想到什麼?定然會覺得皇帝對自己極為看重,這時許建也顧不得聽自己兒子那殺豬一般的叫聲,連忙起身端起酒杯與劉承業碰了一下,一飲而儘道:“皇上放心,老臣今後一定唯命是從。”他此刻的內心無疑是非常的激動,他覺得劉承業接納了他。真是如此的話自己早晚有一日會劉承業身邊的重臣,他的內心怎麼能不興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