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媚麵如死灰雙目無神,原本以為女兒就要飛上枝頭可以與許傾城一較長短,卻不想頃刻間自己就落得如此地步!然而劉承業對楊媚母女的懲罰並未結束,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許詩語的身上,冷冷的道:“許詩語,還是那句話君無戲言!朕口諭在前,你三日內必須到掖庭宮去做洗衣女!既然你要伺候朕今後就在那裡好生伺候朕吧,記得衣服要洗的乾淨一些。”
許詩語的嬌軀忍不住在顫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堂堂許家大小姐,竟然落得如此境地?她心如死灰,即便連恨意此刻都好似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勁的給劉承業磕頭道:“皇上!您饒了我吧皇上!以前對妹妹諸多不是,都是臣女的錯!臣女今後再也不敢造次,求皇上開恩哪!掖庭宮臣女實在是去不得,去不得啊!若是皇上還不能解氣,那就賜死吧皇上!”
劉承業聞言眉毛一挑就要開口,許傾城卻在此時撲通一聲再次跪在了地上,高聲道:“皇上,楊媚母女實在犯下欺君大罪,臣妾以為二人實在辱沒了許家門楣!臣妾求皇上將其二人逐出許府,永世不得入內!從今往後她們母女與許府,與臣妾再無半點乾係!”
劉承業聞言卻是突然玩味一笑點了點頭,轉頭問依然跪在地上的許建道:“這倒也是,怎麼說都是皇後的親族,朕實在也不忍心下殺手。朕覺得皇後的法子極為妥當,嶽父大人與大舅哥以為如何啊?”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了楊媚母女,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將這母女二人從許府清理出去。許府是後族,後族的的前提就是對當朝皇帝絕對的忠誠,不能有意外。
楊媚母女一看就和自己不是一條心,這樣的人留在許府日後還不知會生出怎樣的禍端來。至於許仕寬,倒是可以留著,自己這個大舅哥而言不是什麼做忠臣的聊,但是其想做官。想做官的人要是駕馭好了就能省去不少的事情,當然,這要靠皇帝正確的引到才行。
許建此刻已經嚇得三魂七魄隻剩下一魂一魄,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更何況現在人命是保住了,活著比什麼都強啊、心裡想著,許建連忙恭敬的道:“一切全憑皇上做主,全憑皇上做主,臣沒有絲毫的異議,皇上說好那就是好!將此二人逐出許府,臣以為極為妥當!”
許仕寬卻在此時接著許建的話道:“皇上,臣覺得僅僅是將她二人逐出許府還不夠。這許家是皇後之母族,未免後世非議,臣建議將這母女從家譜中剔除,這樣對皇後娘娘有利!”
劉承業聞言卻是目中精光一閃,嘴角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心說這個許公子倒也是個狠辣的角色,對自己的母親與親妹妹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可當真是一等一的人才了!
許建聽了兒子的話不由的一臉的驚訝之色,這是一個做兒子的該說的話嗎?楊媚眼中滿是絕望,顫抖著聲音問許仕寬道:“寬兒,你怎麼能這樣對待為娘?我是你的親娘,詩語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麼忍心啊!”說話間其不由的歇斯底裡的哭了起來,十分的絕望。
許仕寬麵色冷峻,淡淡的道:“娘,您原諒兒子,兒子這樣做是為了保全許家的清白,更是為了讓娘過的好一些。娘出了府就是自由之身,日子過的不如府中,但兒子絕不會讓娘與妹妹挨餓受凍,每月該給的銀子兒子都會給。這樣即便不在許府你們也能生活的安逸,生活的自在。至於將你們從家譜中除名,既然人已經不在許府,這輩子也不可能進許府,家譜中 有沒有你們的名字也不那麼重要了。但是沒了你們的名字,對許府卻是乾淨利落。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這樣做對雙方都好,娘親你由何必如此執著?難不成您想被禁錮在許府的一處偏院中,難不成你想讓妹妹到掖庭宮裡度過後半輩子?兒子替你們做了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