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是怎麼了?好像遭了雷劈,頭上還冒了股青煙。對,我還做了一個夢,自己做了皇帝,是個什麼共和國來著?哎呀!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到底經曆了什麼,我這是在哪兒,我究竟是誰.........
“寶貝兒,你——究竟是誰?”
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到耳畔,打亂了小嬰兒的思緒。他緩緩睜開雙眼,循著溫柔的氣息看去,一張俊美而又疲憊的臉頰,正帶著糾結的笑意盯著自己。
他不假思索,隨即從嘴裡吐出兩個字——“張蕭”。
提亦冰,兩軍陣前戰功卓著的女將,常見生死,自覺可淡然看儘天下事,而聽到這兩個字時,卻是心中一顫,險些一個後仰躺到床上。
我為何會說出這兩個字?莫非張蕭就是我,是我的前世?
小嬰兒不禁皺起眉頭。
見兒子的小臉蛋已糾結成一團,提亦冰迅即穩住心神,伸手輕撫著兒子,帶著綿綿的愛意喃喃道“不管你之前是誰,此刻你就是我兒。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自然是我的兒子。”
看到兒子臉上的糾結漸漸舒展,她便又說道“你生在蕭家,娘就給你取名蕭張,也算是與那兩個字的緣分吧!”
小嬰兒笑著說了一個“好”字。
提亦冰從枕下摸出那顆“杏仁”,捏在手指中,懸於兒子頭頂,問道“你可知,這是什麼?”
蕭張搖著頭,掙紮幾下,擺脫裹住全身的被子,然後伸出小手去。
提亦冰默默地看著兒子,心中不禁泛起疑問兒子剛一出生便有這麼大的力氣,莫非我的神力傳給他了?
她小心地把“杏仁”放到兒子掌心,柔聲道“塵兒他不會說謊,這東西定是你生來帶著的,意義非凡,務必要收好它。”
小嬰兒把“杏仁”攥在手裡,去感受它,去回憶過往,回憶若隱若現的自己。
我是張蕭嗎?為何我任何事情都不記得?我明明已經死了,而此刻又活了過來,還是個小嬰兒,這就是所謂的轉世重生嗎?
既然是重生,不是講個輪回嗎,前世今生各不相乾!為何我腦中還有些記憶,竟還如此模糊?
莫非重生都特麼是這麼玩的?
既然讓我留下記憶,為何隻給了那麼一丁點?這是誰在作祟?莫非真有神明存在,先放個響雷,把我劈個半傻,然後再我自己折騰到傻?
玩死我,他們心裡就平衡了?
又變回了童子身,原來的我還在嗎?我果真是她兒子?
誰能告訴我,我特麼究竟是誰?
“兒呀,我的小寶貝兒!你攥得那麼緊,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不如這樣,把它交給娘保管,日後你需要它,娘自然會給你。”
說著,提亦冰伸手過去,溫情脈脈地看著兒子。
小嬰兒抿著嘴,一雙小眼睛忽閃忽閃著,審視著眼前的女人。
想玩我,門兒都沒有!從今往後,我就叫蕭張,而她就是我的生母。張蕭是吧,你浮雲去吧,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咯咯咯,媽媽—”蕭張憨笑著,把小手放到母親的手中,慢慢鬆開那顆“杏仁”。
“哎!乖兒子!”
提亦冰瞬間淚崩!十三個月的煎熬換得而今一聲“媽媽”,身為母親,她心滿意足。
雖然她不知“媽媽”這兩個字為何意,但母愛給了她超凡的領悟力,她知道那是兒子在叫自己,是兒子對她最親密的稱呼。
提亦冰握住給自己抹眼淚的小手,哽咽地說道“兒呀!娘會用心保護它,會用命來保護你。有娘在,誰也不能對你另眼相看。”
蕭張點著頭,問道“娘,我這是在哪兒呀?”
“你在蕭家啊!大漢朝兗州省陳留郡的蕭家。你父叫蕭天龍。”
大漢朝,還兗州省?這都什麼跟什麼?人家重生都是往後生,我怎麼生了回去?又或許,我上輩子生在秦朝,周朝?
可是,我腦子裡明明知道漢朝,還有三國兩晉,還有什麼唐宋元明清,還有那萬惡的民國。
“大漢?是劉邦的大漢嗎?”蕭張一個彈跳坐起來,一臉驚愕地看著母親。
“兒呀,你這是乾什麼?快躺下,陪著娘。”說著,提亦冰輕輕扶著兒子的脖頸,幫讓他慢慢躺下。
說是扶兒子,倒也是用了些力道,她隻是想試探一下,兒子究竟繼承了她的幾層神力。
見兒子嗖地躺到床上,提亦冰微微一笑,道“這大漢哪裡是劉家的,明明是他王家的。太祖皇帝不是劉邦,而是王始。”
“王始?”蕭張忍不住又皺起眉頭。
他是哪根蔥?哪裡冒出來的?曆史上就沒這麼個人好吧!難不成,我投胎投錯了地方,不是在中國?
中國—中國,對,民國後來是新中國,我前世生活的時代可能就是新中國,中華人民共和國。
“對啊!正是王始。大秦朝傳二世,暴政不斷,各地的反叛也不斷。最後冒出了十八路諸侯,大殺四方,爭得你死我活,到頭來還是個民不聊生,比那暴秦更甚。你說他們爭什麼?還不是想成為第二個始皇帝。唉!打著花樣的旗號,各抒各的豪情,還不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