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堯和客戶談完事情後,兩個人來到酒店二樓的露台上麵喝茶聊天,不經意向樓下花園看去,看到了陳瑾秋畫畫的身影。又喝了口茶望向角落的時候,血壓一下要衝向腦門,角落裡坐的是喬禕。
一股不好的預感迅速升騰,跟客戶匆匆告彆之後,陸景堯抬手招呼趙成跟自己下樓。
趙成在裡麵,沒有看見樓下的場景,隻見陸景堯臉色很不好,覺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人到了樓下總算明了,原來那堆聚會的人中有陳瑾秋和喬禕。這一看,把趙成嚇了一大跳。之前跟陳瑾秋的人和喬禕的人都彙報了兩個人根本不認識,這會兒兩個人居然湊到了一塊兒,那是不是自己情報出了問題。想著,腦門兒上冒出了一些汗珠。
“瑾秋。”
尋著陸景堯喚陳瑾秋的聲音,喬禕驚訝的看到了陸景堯。陸景堯跟陳瑾秋說了幾句話,因為位置比較遠,喬禕聽不清說什麼,隻是說完之後,陸景堯的視線,就看向了自己這邊。對上他冷冷的眼神時,喬禕打了個寒顫,腦子中一下閃過無數不好的想法。
陸景堯又和陳瑾秋說了幾句話就轉身走了,走的時候又看向了喬禕所在的角落,喬禕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果然,陸景堯走後沒幾分鐘,就接到了劉耀輝的電話。
“林姍,我得先走了,我們經理急需一份檔案,我得回去給他。”喬禕害怕了,她剛掛完劉耀輝電話的時候其實不想去,有種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的衝動,但仔細一想,躲能躲到什麼地方去?自己今天來遇到陳瑾秋純屬偶然,這事兒得跟他們解釋清楚。
林姍見喬禕有急事,也沒強留,隻叫她不要著急,慢慢去。
到公司辦公室的時候,陸景堯已經在辦公室裡了,喬禕一路上心裡七上八下的,想了一路要對劉耀輝怎麼說,見到陸景堯的瞬間,嚇得隻剩下喘氣,想解釋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急,喝口水緩緩。要資料的是我。你和我妻子很熟?”陸景堯沉默了幾分鐘後問道,那幾分鐘好像是給喬禕緩緩勁兒的機會。
“不熟不熟。”喬禕慌忙擺手,“陸總,我今天見到陳總純屬意外。真的,我旁邊那個,我朋友,她今天非拉著我去參加這個聚會,我是到了地方才看見陳總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問我朋友,她能作證。還有,陳總壓根兒就不認識我。”
陸景堯蹙起眉,放下了之前翹起的二郎腿,整個身子往前傾,用聽似溫柔的語調問“你慌什麼?我好像沒有說什麼吧?看來,你是知道點什麼了?”
這話到讓喬禕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那些事情都是自己猜測的,可剛才亂了方寸的解釋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自己好像知道什麼。
“沒有沒有,真的陸總,我隻是那天趙助理說不要亂說話,您今天見到我和陳總一起後突然叫我回來,我就猜,就猜是不是您不願意我見著陳總,至於你們說的事兒,我是真的一個字都沒聽見。”
“那你猜到什麼了嗎?”陸景堯又不緊不慢的問。
他的語氣越輕,喬禕心裡越緊張。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一個勁搖頭。
“你很聰明,心裡一定是有了一些想法。有一點你說對了,我不願你見著我妻子。但是你今天見到他了。”陸景堯目光淩厲,像一把刀子。
他分明簡單的幾句話,讓喬禕背心生出了寒冬臘月裡才有的涼意。無論她今天是偶然還是特意見陳瑾秋,在陸景堯這裡,都是不可以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今天的事真的是偶然。”
陸景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喬禕,好像她在撒一個彌天大謊。幾分鐘的時間,喬禕像等待審判的犯人,是殺是剮,就是法官一句話的事兒,而法官卻一臉嚴肅,半天不進行宣判。
在這須臾之間,喬禕腦子裡想過了無數的可能,殺人滅口……應該不會吧?
終於,陸景堯開口了,喬禕以為他要對自己進行宣判,“聽說你最近要租房子。”
相對於這個,喬禕更希望聽到判決,她戰戰兢兢的答道:“還沒有定”
“搬吧,我有一套老房子,應該能滿足你的需求。而且,不需要你的租金。”他的語氣不容反駁。
明明是五六月的天氣,喬禕感到冷得可怕。想開口拒絕,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她站在原地,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陸景堯。
“趙成,你幫她搬吧。”
喬禕從來沒想過回家的路那麼短,要是長一點,她可以考慮清楚,自己要怎麼辦。是報警還是妥協,是跑回家還是搬家……
“知道怕了?早乾嘛去了?沒事那麼晚跑辦公室去,今天還見陳總。”趙成跟喬禕來到她住的地方,見她還在猶豫,說道
喬禕氣憤,抱怨道:“我沒事我能跑辦公室去嗎?我忘帶鑰匙了,總不能露宿街頭吧?今天見到陳總也真是偶然,我要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打死我都不會去的!”
“哎!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咱該搬搬啊。趕緊,還有什麼要帶去的?”趙成見喬禕害怕,出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