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聽妍:“不光這樣,她還幫那個姓嚴的。”
嚴懿劈腿,像鄭聽妍這樣跟舒時燃關係好的都很看不過去,不想渣男這麼好過。
她們稍微找嚴懿公司的合作方聊一聊,卡卡項目,就夠嚴懿喝一壺的了。
嚴懿這段日子不怎麼好過。
偏偏趙思玲在這時候去幫嚴懿,她手裡的公司還和他達成了合作。
她就是故意唱反調,讓舒時燃不痛快。
舒時燃:“所以我今天好好打扮了下。”
她要是今天狀態不好,頂著加班後的黑眼圈或者沒精神,就會被認為是還沒從被綠中走出來。
總不能讓人看笑話。
舒時燃今天穿了身黑色的連衣裙,修身款,裙擺側麵開叉,在她站立或走動時隱隱露出小腿和一截大腿,白皙惹眼。
外麵罩的是件黑色廓形西裝外套,簡單又舒適。
鄭聽妍:“我剛才一進來就看到你啦。我姐妹容光煥發,人群裡最美!趙思玲就是嫉妒你,見不得你好。姓嚴的算什麼東西,下一個更好。到時候嫉妒死她。”
舒時燃:“……”
她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更好。
也不知道下一個到底是什麼情況。
季析解決了萬棱的危機,到現在都沒有跟她提結婚的事,上一次聯係還是他問美術館取什麼名字。
她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有沒有回國。
要是他一直不回國,她是不是得守著約定等他。
反正沒有期望,就應該不會更差吧。
鄭聽妍碰了碰舒時燃的手臂,語氣輕蔑:“說曹操,曹操到。”
舒時燃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趙思玲。
鄭聽妍看了看趙思玲,又看了看舒時燃,“咦”了一聲,晦氣地說:“你們的裙子差不多。”
舒時燃也發現了,趙思玲今晚穿得跟她類似。
“反正在意的不是我。”
這時候,剛來的趙思玲注意到了她們,看向她們這邊。
大概是也發現了裙子的事,她的臉色變了變,移開眼睛。
鄭聽妍點頭:“也是,難受的是學人精。”
趙家的產業是從趙思玲爺爺那代開始的,在她父親這輩做大,到她這裡算是第三代。其實很風光了,但趙家是後來到的南城,趙思玲要進入這個圈子有點勉強。
早年她為了融入,下了不少功夫。
那時候她盯上舒時燃,學著她穿衣服。
再然後,舒時燃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尤其是高中期間,舒時燃周末做了什麼、去了哪裡,她必然也要做一樣的事,然後發到社交平台上。
光是這樣也就算了。
等她融入進來後,她不學了,開始說舒時燃的壞話,處處貶低。
不過這些都是在背後。
兩人到現在沒起過什麼正麵衝突,在這種場合更是不會。
舒時燃她們和趙思玲那一撥向來玩不到一起,各聊各的,不會在一起。
鄭聽妍:“我昨天還在網上刷到她的動態了。”
“她發了什麼?”舒時燃問。
鄭聽妍:“好像是參加哪個品牌的晚宴。你懂的,就是她常發的那些照片,偏要推送給我。我想看不到都難。”
舒時燃:“我有時候也會刷到。”
趙思玲在網上是讓人羨慕的豪門千金,粉絲很多,一些明星也會po跟她的合照。
鄭聽妍:“有多少人是因為在網上亂發動態出事的,她真的不知道低調。”
舒時燃想起來上個月就有一家因為家裡的小孩在網上發了幾張照片被查的。
網上比較張揚的基本都是二代,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大多比較低調,趙思玲那樣的是少數。
陸續又來了幾個舒時燃和鄭聽妍認識的人。
跟熟人聊了幾句後,她沒什麼目的地點開手機看了看,看到季析給她發了條消息,大約在五分鐘前。
她點開,是個定位。
就是這家酒店。
舒時燃愣了下,一時不知道他是轉發的彆人的定位,還是說他也在這裡。
難道他從紐約回來了?
-舒時燃:你回國了?
消息剛發出去,舒時燃聽到旁邊的鄭聽妍說:“那不是季析麼?”
她抬起頭,一縷耳後垂落下來的發絲掃過眼尾,發梢貼著臉。
不遠處交錯的人影後,季析身形利落頎長,神態淡漠又散漫。
他還真的回國了。
他輕而易舉地打臉季家、讓文光美術館改名的事是這幾天大家聊天的熱點。
“季析”這個名字被提到的頻率很高。
現在他本人出現,很快許多人都把視線和話題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鄭聽妍發現了件有意思的事:“他那張臉是真的受歡迎,連趙思玲都在看他。”
“他好像不常出現在這種場合,上一次看見他還是程業修過生日那次。沒想到他跟吳家還有交情。”
舒時燃把那一縷頭發撩到耳後,“可能有一點吧。”
她們周圍的人也說起了季析。
認識他的人已經去跟他打招呼了。
舒時燃看到他跟人家說了幾句話。他仿佛沒注意到彆人的關注,又或是習慣了,從容得透著幾分恣意。
人家還在和他說著什麼,他點開手機,垂眸看了一眼,又抬起頭,目光落在稍遠的地方,像是在找什麼。
然後,他朝她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