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下裡把這稱作“死亡凝視”。
季析像是想到了什麼,很淺地笑了下。
餘光掃到交談的身影,又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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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燃這邊和馮寬已經聊得差不多。
“那具體的後麵你到我們事務所去聊?或者給個地方我們過去。”
馮寬:“好好好,到時候我去。”
舒時燃“嗯”了一聲,看了看他,“還有什麼問題嗎?”
馮寬回過神,掩飾住自己:“沒了沒了。那微信上聯係。”
舒時燃離開後,吳天齊來到馮寬身邊。
見他一臉喜色,吳天齊問:“看起來進展順利?”
馮寬:“我們說好下次我去你們事務所。”
吳天齊懷疑自己聽錯了,“……就這?我第一次知道你這麼純情。”
馮寬:“你懂什麼!她跟彆人能一樣嗎。”
吳天齊:“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去春項上幾天班就不這麼想了。”
馮寬:“你以為我不想去啊。不是不招麼。”
吳天齊對他無話可說。
馮寬又說:“算了,跟你個要出家的人說了也不懂。”
吳天齊:“……”
鄭聽妍在舒時燃和馮寬聊高爾夫會所的時候去了洗手間,到現在沒回來,舒時燃去找她。
還沒走到洗手間,舒時燃聽到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她今晚真的,我哭死,一點都看不出剛分手。”
“難受也得忍著啊,總不能在這種場合讓人看笑話。”
“真的沒想到他們會分手。我還以為他們感情挺好的呢。”
“我也以為。之前不知道從哪聽到的消息,他們明年都打算結婚了。”
“估計都是她裝的。平時那麼高傲,不是照樣被綠。”
這句的聲音一聽就是趙思玲的。
舒時燃一開始還覺得可能是她自己太敏感,最近分手的可能不止她一個。
聽到趙思玲的聲音,她可以確定說的是她了。
她在心裡冷笑,想聽聽
最近趙思玲到底是怎麼說她的。
“聽說嚴懿是跟初戀舊情複燃。前幾天還有人看見了,感情那叫一個好。”
“人家對初戀才是真感情,之前說到底還是看重她的家世。”
趙思玲輕哼:“她也不就那樣麼,表麵風光而已。”
“就是。”
“對了,後來到那個是季析麼?”
舒時燃沒想到還能聽到季析的名字。
“是季析,沒想到跟吳家關係不錯。”
“他對季家可夠狠的。美術館改名那事,季家人一直在罵他。”
趙思玲:“罵也沒用,還是得改。”
“話說回來,季析長得是真帥啊。今天來的那幾個演員跟他一比都不夠看的。”
趙思玲:“那幾個空有一張臉,臉還不夠好看,看兩眼就沒意思了。”
“玲玲,你之前不是在打聽季析麼,是不是看上人家啦?”
趙思玲:“彆亂說。”
三人笑了起來。
裡麵傳來“砰”的一聲,是隔間門打開的聲音。
笑聲陡然消失。
“我說怎麼這麼吵呢,原來是麻雀開會。”
是鄭聽妍。
一直沒有她的聲音,舒時燃還以為她不在裡麵。
在三人的尷尬中,鄭聽妍走出隔間洗手,“也就廁所這種地方適合你們了,嘴這麼臭。”
趙思玲:“我們說點實話罷了。”
鄭聽妍:“認清一個渣男,分手怎麼了?”
舒時燃走進洗手間。
“你們這麼替我遺憾,送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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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外的走廊裡,鄭聽妍給許縈發消息吐槽剛才的事。
舒時燃從裡麵出來,鄭聽妍正好發完消息。
她說:“要不是有人進來了,我真想跟她們吵架。”
舒時燃剛進去,就有人來了。
“她們就那樣的人。你幫我說的那兩句已經很解氣了。”
鄭聽妍想起自己推開隔間門出去時,三人尷尬的表情,心裡平靜多了。
“我跟你說,我剛進去就聽到了趙思玲的聲音。幾個人嘰嘰喳喳的,我就想聽聽趙思玲要說你點什麼,沒想到沒完沒了,我都在裡麵聽十幾分鐘了。”
舒時燃:“我說你怎麼一直沒回來。”
兩人說著話回到會場,正好又看見趙思玲。
她剛從季析身邊離開,像是才說過話。
季析抬眼,朝她這邊看了過來,舒時燃淡淡地移開眼睛。
她才剛和趙思玲發生點不愉快的事,就看到他跟趙思玲說話,很難控製住不遷怒他,雖然不太應該。
鄭聽妍也看到了那一幕。
“看來趙思玲是真的看上了季析啊。”
舒時燃想起在洗手間外聽到的。
趙思玲那語氣確實是對季析有意思。
鄭聽妍一副要看好戲的語氣:“季析那樣的一看就不好駕馭。”
舒時燃也這麼覺得。
然後她反應過來,這麼個不好駕馭的人很可能是自己的結婚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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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舒時燃和鄭聽妍準備各回各家。
見舒時燃沒著急走,鄭聽妍問:“不走嘛燃燃,還有事?”
舒時燃:“沒有,走的。”
她隻是想起了和季析的“晚點再說”,不過季析已經不見了人影。
舒時燃今晚沒有開車,是讓司機送的。
上車後,舒時燃看到微信上有個幾分鐘前季析發來的位置。
她把位置給司機。
季析給的位置不遠,開過去七八分鐘。
吳家的酒店所在的位置風景很好,不在熱鬨的市區。離開酒店後,路上的車少了很多。
臨近目的地,車開始減速。
舒時燃看到空曠的路邊停了輛法拉利。
車身是黑色的絲絨,在夜幕下泛著很有質感的光澤,中和了跑車那種過分的張揚,優雅又神秘。
好漂亮的車。
舒時燃下車,讓司機先回去,然後走向那輛法拉利。
季析倚在車門邊,晚宴上穿的西裝已經被他脫了,身上是件白色的襯衫,清爽得像一陣風。
她聽到他問:“跟我認識就這麼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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