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宣長老完全不管懷融長老的陰陽,笑嗬嗬的接下話茬“這小蕭啊在我們看來是做的有點不地道,但少年嘛年輕氣盛,可貴的就是不奉承,他就是太想給師父爭個臉麵了,等秘境結束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要做事前一定要三思而後行,顧及點彆人的麵子,不能再這麼莽撞了。”
濟宣這個會和稀泥的,三言兩語就想把這事揭過去,但畢竟不是什麼大事,也沒人會一直追著不放。
隻是廣金和懷融長老心疼自家弟子。
廣金長老知道此事也沒必要一直糾著不放,便想著看看自家那個不讓人省心的二徒弟,結果不看還好,剛剛在大徒弟那受得氣剛順下去,這一看一口氣又上來了,直接卡著嗓子眼“這這這這……”
“這兔崽子是這麼觸發的幻境!秘境外圍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幻境?”廣金長老的反應太大,吸引了不少人看向謝眠的窺靈鏡。
太初掌門壓下心中悸動,蹙眉看向鳶尾的窺靈鏡,平靜無波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是精神類幻境,看樣子,他們的情緒已經開始被影響了,清幽,找出他們三人的平安符,隻要出現自殘現象立即打碎將他們三人送回來!”
太初掌門一錘定音,參加秘境大比是靈宗重中之重的大事,每個進入秘境的弟子都會有三人專門看他的窺靈鏡,平安符也是分陰陽兩對,不論那個,效果都是一樣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負責謝眠三人窺靈鏡的幾人早早便拿出了他們的平安符,隻等情況不對,便立即稟告掌門打碎平安符。
“真是奇怪了,這種精神類幻境是最麻煩的幻境,連阿眠和南絮都被影響,旁邊的守花女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濟宣長老自從看到謝眠三人進入幻境,便一直關注著他們,連家徒弟的都沒看,因此他知曉全過程“這個守花女不簡單,從一開始雜草那便能看出此人絕非隻是一個普通的守花女。”
“老濟,難道你的意思是這守花女進入秘境另有目的?難道她利用了沙華?”
濟宣長老沉下臉上,幽幽道“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特彆之處。”
“特彆?一個守花女能有什麼特彆的。”謹全長老不屑一顧,其實他連發生了什麼事他都還沒搞清楚,聽見濟宣說這名守花女不簡單他便下意識懟了一句。
這話說的特彆沒頭沒腦,一個靈力低微的守花女在精神類的幻境中,兩個極品靈根的親傳弟子都深受影響,她卻一點事也沒有,這還不足以說明特彆嗎。
但幾位長老知道最近謹全長老是狗從他麵前走過都要訓兩句,因此根本沒搭理他。
從秘境大比開始到現在他就一直萎靡不振,看什麼都了無生趣。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自從上古密閣被盜開始,他就一直萎靡不振,更重要的是到現在他都沒查出來是誰能有這麼大本事闖進上古密閣,更更更重要的是賊人似乎從上古密閣中偷盜了一本書,而他連偷盜的是哪本書都沒查出來。
“罷了,她究竟是體質特殊還是隱密修為的另有目的之人都要等到秘境大比結束。”太初掌門結束這個話題。
眾長老雖然都覺得有點不對掌門的行事風格,平時她可是寧殺一萬不可錯過的性格,今天這麼不對勁的一個人不馬上捏碎平安符竟還等秘境結束。
但也都沒放在心上,或許是顧及仙尊,畢竟是這鳶尾是出自霧靄山,想必不會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秘境內
柳南絮情緒已經非常消極低沉,她跌坐在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往下砸,哭的我見猶憐“嗚嗚嗚,師父我給你丟臉了,我苦學數載,卻一事無成,我還有什麼臉麵活著。”
“啊啊啊啊啊師父啊!徒兒給你丟臉了啊啊啊啊!”這邊的謝眠也哭的很賣力,雙腿叉開,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錘腿,張著嘴因為不敢仰頭朝天,低著頭低吼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掉小珍珠。
鳶尾臉上顯得有些不耐,他們到底還要哭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