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看快臘月了,給你做了雙鞋,讓你過個好新年。”聾老太太樂嗬嗬地說道。
何雨柱沒想其他的,過去拿起鞋來端詳一下。
尺碼倒是正合適,就是裡麵帶了個記號,好像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商店往外賣的那種鞋。
“看什麼看?太太我年輕時候做的鞋那是沒的說,那是給革命軍人踏雪山、過草地的鞋,誰穿了都叫好!”聾老太太說道。
這話到底是真是假,何雨柱是真的分辨不出來。
不過,現在麵前這雙鞋的來曆,他是肯定能分辨出來。
這就是一雙商店裡買來的新棉鞋。
“老太太,這鞋呢,我本來有穿的就不該多問。”何雨柱微笑著說道,“這是誰買的?”
聾老太太的混濁眼睛忽閃一下,恰到好處地“聾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何雨柱端詳著老太太這模樣,不由地搖搖頭:“您這是要跟我耍賴啊?”
“您要是不說清楚,我可不敢穿。”
“萬一是誰家小媳婦買給您的,到了我腳上穿著,人家丈夫能饒得了我嗎?”
聾老太太口中咕噥:“沒事,那就是個壞種。”
“嘿,您看您這道德觀,難怪解放後革命軍人不帶著您飛黃騰達,人家過著日子,哪有刨人家牆根的?”
何雨柱猜出來了,這雙鞋就是樂善好施的婁曉娥給聾老太太買的。
聾老太太把這雙鞋給何雨柱穿,那不管是象征意義,還是其他意義,反正還是想讓何雨柱跟婁曉娥多一點關係。
聾老太太一瞪眼:“柱子,你說的是混賬話!”
“乾革命,那是為了飛黃騰達嗎?”
“你呀,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小時候,那昏無天日的是什麼日子;乾革命,那是為了大家夥兒,都像是個人一樣活著……”
聾老太太感歎一句,讓何雨柱有點觸動:這話不像是普通老百姓了,老太太還真跟革命有過關係?
不過,聾老太太下一句話,又讓他半信半疑起來。
“這鞋讓你穿你就穿,彆想其他的,我又不是讓你去搶人家媳婦。就是感覺傻蛾子一顆心跟玉雕出來的花兒一樣,跟許大茂那種壞種,可惜了啊。”
“還有,背上我,趁天還沒黑,找人換點錢去。”
何雨柱挑眉:“用糧票換錢?”
聾老太太點點頭。
這倒換糧票、投機倒把,可就有點不像是跟革命有關係了——老太太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神秘?
“你跟秦淮茹家裡換,怎麼樣?”何雨柱說道,“她家裡一群吃貨,月月都得拿錢換糧票,每次換糧票,都得求人。”
“要不是我這‘傻柱’幫著,就一個倒換糧票,秦淮茹早就讓人吃乾淨了。”
“您老太太呢,有一大爺兩口子供著吃喝,每月糧票都留著,還能換點錢。你跟她們家換一下,不挺好嗎?”
聾老太太弓著腰搖頭:“傻柱子,又說傻話不是?”
“那一家人隻會白要我糧票,一個錢兒也不會給我!”
“再者說,秦淮茹那是聰明,可也是個傻子——不讓孩子吃吃苦頭,怎麼記得養育之恩呢?”
“她要這樣富養孩子,吃這麼好,吃這麼多,早晚要養出‘不記恩隻記仇’的東西。”
何雨柱聽後一怔,心中隨後大喜:對啊,拯救秦淮茹,我還能從這個思路再下手!
苦一苦賈張氏、棒梗他們,到時候醜態畢露,就更好拯救秦淮茹了。
秦淮茹一家,還是不夠苦啊!
正想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秦淮茹含著淚走到聾老太太屋門口。
“雨柱,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