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馬華嘀嘀咕咕說完,何雨柱聽明白了。
馬華家住的不是廠子分配的四合院,而是一戶破落民宅。
雖然獨門獨戶,但是沒有自來水,最基本的吃水都還得天天自己挑,挺麻煩的。
就在他們家那胡同裡麵,就有一家窮瘋了的。
那窮的,恨不能麻雀從頭頂飛過,都得拽下來燜鍋裡。
馬華就是準備,回自己胡同,拿許大茂家裡條件好吹噓一下,再把許大茂喝醉了就人事不省這件事,“無意”間說出來。
“師父,您就瞧好吧!”
“那戶窮紅了眼的,聽見這機會,肯定要下手!”
“事後就算漏了餡,誰能說我什麼?我坐家門口閒扯淡,防不住壞人動心,是不是?頂多批評教育我!”
馬華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何雨柱聽後,感覺馬華這想法很天真。
人心是最變幻莫測的東西,就算那家人窮極了,真的人品差,就一定今天動手嗎?
不過轉念一想,太刻意的確也不好。
犯不上真的為收拾許大茂,留下太過清晰的痕跡,最要緊的是不能把自己折進去。
“行,你回家去看看,我在這兒等著。”
“你說的那戶人家如果不動,你也彆太刻意鼓動;我就隨便收拾一下許大茂,以後再說也不晚。”
“成,師父,我這就回去說閒話。”馬華笑嘻嘻地下班走了。
上次繞著圈要看阿詩瑪電影,就看的出來,馬華挺有心眼的,今天再看,果然挺聰明,同時也挺忠心……
何雨柱看著馬華背影再次感慨,這麼好的徒弟,愣是讓傻柱給生分了,也的確可惜。
後廂房內觥籌交錯,說話聲不絕於耳,許大茂的勸酒聲音已經很明顯大了舌頭
廠領導們一邊偶爾動筷子,一邊在飯桌上交流感情,談兩個廠子之間的事。
甚至有些合作條件,原本不可能寬鬆的,這時候也有可能變得寬鬆。
這就是酒桌文化的獨特魅力所在。
這飯局,還得持續兩個小時以上。
何雨柱等了約有一個小時,食堂後門多了一個蓬頭垢麵、大黃牙,探頭探腦的女人。
“領導,許大茂在不在?”
廚房裡麵,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女人縮著腦袋也不敢進屋,就在門口對何雨柱發問。
何雨柱怔了一下:“在裡麵喝酒,你找他有事?”
“沒有沒有,我就是認識他,問一聲……”
大黃牙女人嘿嘿一笑:“我沒事,不用叫他。”
說完話,又縮回門外麵。
也不走遠,就在附近打轉,跟覓食的狼一樣。
何雨柱看著這女人奇怪的言行,心道:我本來還笑馬華對人心的揣度過於天真——可還真就有這麼“聞風而動”的人,看來還是馬華了解他那窮瘋了的鄰居。
毫無疑問,這女人就是盯上許大茂了。
事情成了,而且跟何雨柱、馬華都沒有任何關係。
何雨柱也不用操心了。
過了一會兒,何雨柱收拾一下廚具等東西,邁步走出食堂——他又不等著剩飯剩菜,儲物格裡麵有四葷兩素六份飯菜,留在這裡乾什麼?
最精彩的時刻,不再今晚,要等到明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