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僵住了。
怎麼回事?
更令他驚悚無比的事,那條黑狗忽然抬起來,原本應該是狗肚子的地方,露出一個人臉。
那張人臉臟亂不堪,難以分辯男女,一咧嘴,一口黃牙露出來。
“啊——嗚!”
許大茂光著身子跳起來,發出半聲慘叫。
之所以是半聲,後麵半聲被這個黃牙、臟頭發的人按住嘴,硬是沒有發出來,變成了半聲“嗚”。
“你彆叫,讓人看見了,你想要進派出所?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那人發出略尖銳的女人聲音。
許大茂呆住了,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這個頂多一米五的女人身上,都是脫的精光,頓時急了。
“這……這!”
“怎麼回事啊?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那女人聞言,也是想起之前想好的理由,抱著肩膀說道:“你是誰啊?”
“我昨天來軋鋼廠這邊,你把我拉進來,就把我糟蹋了!”
“你是強奸,要吃槍子兒的,你知道不知道!”
許大茂整個人都傻掉了。
我……我糟蹋這麼一位?我都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我他媽得多瞎了眼,才能乾出這事?
可是這事也抵賴不了——兩個人都光著身子在這裡,又沒有彆人。
許大茂慌亂之後,終於漸漸恢複冷靜。
“這樣,姑娘……我也是喝醉了酒,一時衝動。”
“這樣也不是辦法,咱們穿上衣服,慢慢說話,行不行?”
“不行!”
蓬頭垢麵的黃牙女人有備而來,當然早就把各種情況都想了不止一遍。
“你穿上衣服提上褲子跑了,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我找誰說去?”
“你叫什麼名字?乾什麼的?”
許大茂呆了一下:“我……我啊……”
“我叫何雨柱,是紅星軋鋼廠的廚子!”
“到時候我要是逃跑了,你就隻管去告何雨柱強奸你,絕對跑不了!”
那蓬頭垢麵的女人聽見這話,也是呆了一下:我搞錯人了?搞了個廚子?
不對!
何雨柱是我們隔壁馬華他師父,我見過麵的,昨天那個在廚房蹲著的就是何雨柱。
還有喝醉了酒不省人事,也跟馬華說的“許大茂”對得上號。
媽滴,這許大茂挺奸詐啊。
我得小心點,彆被他陰了!
“行啊,你糟蹋了我,還不給我說實話。”
“我這就喊人,到時候看看你進不進派出所吃槍子兒!”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乾什麼的!”
蓬頭垢麵的女人惡狠狠地逼迫道。
瞞不過去,人家看出來不是實話了……
許大茂隻好蔫蔫地說:“我叫許大茂,是紅星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
“你結婚沒有?”女人問道。
許大茂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你要乾什麼啊?大姐,咱不能……”
“我要嫁給你!”
女人露出一口大黃牙,笑得異常“動人”。
宿醉的酒意,混合這絕世的“容顏”,臟汙的模樣,還有“嫁給你”的可怕言語,許大茂終於忍不住。
我的媽耶。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