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默然,忽然轉頭冷笑一下:“那我也不瞞你,現在我還是記恨你!哪怕我死了,臨死之前,我還是記恨你!”
何雨柱以手撫額:“就這麼大的仇恨?”
“我永遠記得那一天,我家裡男人喝醉了酒,把我打的鼻青臉腫,嘴角流血;來到食堂後,你嘴賤我家裡事,還說我這樣的,就該被男人好好收拾。”
劉嵐死死盯著何雨柱:“傻柱!我辛辛苦苦上班養家糊口,養著一個酒蒙子,還活該被酒蒙子打,你還給他鼓掌叫好,是不是?”
何雨柱聽得直搖頭:這個傻柱……還要給我埋多少雷!
這嘴賤的,屬於平白結仇。
難怪人家劉嵐恨他,找機會就收拾他。
“這件事怨傻柱,你逮住那傻柱罵,想怎麼出氣就怎麼出氣。”
“彆罵我何雨柱,成不成?”何雨柱說道。
劉嵐本以為何雨柱還得跟自己對著嗆火,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說,這倒是讓劉嵐的心裡麵的火氣跟恨意沒那麼足了。
“然後,我就跟了老李……”
“老李人不算太壞,對我還挺照顧的,至少我不怎麼挨打了。”
何雨柱聽得也是感覺她可憐:什麼女人,才會認為不怎麼挨打,是一件難得的幸福事情呢?
劉嵐的刻薄跟嘴毒,也是一個弱女子最後的保護外殼了。
當然,這一位已經遇上李副廠長,也不用何雨柱再多管。
至於李副廠長的為人,那就隻有一個詞語“陰狠”來形容,楊廠長是鬥不過他的。
劉嵐現在的感觸,僅僅流於表麵,明顯是不夠了解這位梟雄式的人物。
何雨柱領著劉嵐回到食堂,馬華笑道:“劉嵐,我們這邊都忙活差不多了,你才回來,這也太滑頭了吧?”
劉嵐沒好氣地應一聲:“去你的!”
也跟著忙碌起來。
下午沒什麼事,何雨柱便交代一下馬華、胖子等幫廚,自己先出了紅星軋鋼廠。
剛出廠門,就聽見一聲怪叫:“又要一百?”
何雨柱轉頭一看,紅星軋鋼廠門口邊上,職工俱樂部的門口,高個子的許大茂正在跟一米五高、邋裡邋遢的羊大紅說話。
那一聲怪叫,就是許大茂壓著嗓子發出的聲音。
平常人注意不到,但是何雨柱聽覺如今比平常人好太多,一下子就聽到了。
而且,當何雨柱集中注意力之後,聽得更清楚。
哪怕許大茂跟羊大紅壓低聲音,也被聽得一清二楚。
“不是,羊大紅,你們家是吃金吃銀啊?那可是一百塊錢,你們家十來天就給禍害光了?”
“這就又要一百,你們要乾什麼呀?”
“許大茂,這錢當然有用,我們家以前沒吃過好的,沒喝過好的……這一百塊錢看著多,真要吃起來烤鴨跟羊肉火鍋,其實也吃不了幾次啊。”羊大紅不以為然地說道。
“嘿!這他媽的——你們家裡就不過日子是吧?”許大茂氣的都要爆粗口了,“我以為我夠會享受的了,沒想到你們家比我還能糟踐錢!”
“一家六口人,全是餓死鬼,可著勁兒吃羊肉火鍋和烤鴨?這他媽一百塊錢還真不夠你們糟蹋幾天的。”
羊大紅伸出手:“所以,我這就又來要錢了。”
“沒有!”
許大茂不耐煩地揮手:“我是認下你們這家親戚了,眾目睽睽,我否認不了!”
“但是,我不給你們錢,你們能把我怎麼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