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槐花還呼呼睡著,棒梗也沒心沒肺的早就睡了。
反倒是賈張氏睡醒了一覺,正瞪著眼等秦淮茹回來。
“乾什麼去了?”
“給你們家找食啊。”秦淮茹冷淡回答。
“你要臉不要臉?睡漢子去了?得了多少錢?”賈張氏掀起被窩,問道。
“誰給我錢?”秦淮茹反問,“我上個廁所也有人給我錢?”
賈張氏詫異:“你不是說找食去了?”
“對啊,給您找了好多,您要是吃,明天去公廁自己取。”秦淮茹冰冷回應。
賈張氏這才反應過來,罵罵咧咧地回到被窩:“不要臉的貨,繞著圈罵長輩啊?你真是半點不孝順!”
秦淮茹反正不理她。
賈張氏氣的罵了半夜,實在消不了氣,第二天一早,鄭重宣布:“秦淮茹,我的養老錢,你還得給我!”
“你不給我,我就跟你沒完,我看咱們誰怕誰!”
秦淮茹依舊是不理她,起身就上班去了。
賈張氏氣的直瞪眼:“好啊,好你個秦淮茹!你等著,你以為我不敢再去廠子裡麵鬨亂子!”
一大爺聽見鬨騰,從家裡伸出頭來,說道:“老嫂子,你就彆鬨了,你上一次鬨,還是我幫忙放出來的。”
“你再去鬨,人家一點麵子也不給,到時候你就真的關在保衛科裡麵過年了。”
賈張氏的母狗眼轉了轉:“真的?”
“真的,真是我好不容易使了勁,才把你從保衛科放出來的。”一大爺說道,“老嫂子,你可消停消停,好好過個年再說啊。”
賈張氏聞言,心裡麵也是後怕。
她以為保衛科放她,也是怕她潑辣勁頭,終究沒有膽量對付她。
如果是易中海出力,保衛科才放了她,那她再去鬨真就要吃大虧了。
不過,到最後賈張氏心裡麵半信半疑的——易中海這個老東西肚子裡麵有幾根花花腸子,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
該不會,易中海是想要幫秦淮茹那個賠錢賤貨吧?
她決定再等等看。
如果秦淮茹真的敢再斷止疼片、斷養老錢、斷吃喝……賈張氏肯定不會忍下去。
……
紅星軋鋼廠宣傳科,科長盯著許大茂一通好訓。
連著三天挨訓,許大茂這個聰明人也終於回過味來。
當天中午,許大茂就掏錢做東,把宣傳科劉科長請到廠子外麵的飯店裡麵。
酒過三巡之後,許大茂鄭重請教:“劉科長,這個廠子裡麵您就是我的領導,您就是我頭頂上的一片天。”
“這兩天,我這頭頂上的天,電閃雷鳴的,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您得給我一條路,指點指點呢?”
劉科長笑了笑,沒有說話。
許大茂連忙把手伸到酒桌下,幾張票子遞過去。
劉科長不動聲色塞進褲子口袋,點了一支大蓋帽的煙,噴出一個煙圈來。
“許大茂,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咱們廠子的領導?”
“不可能啊。”許大茂立刻說道,“我什麼為人,您還能不知道嗎?怎麼會得罪領導——”
說著話,許大茂恍然大悟:“我原來是得罪了領導!”
“劉科長,煩請您再說一聲,讓我知道得罪了哪一位佛,我好去進門燒香啊!”
“要不然,我燒香都不知道廟門朝哪兒開,還是瞎忙亂!”
劉科長微微頷首,夾著煙指向許大茂,明晃晃的煙頭上下晃動:“行,不錯。”
“有這個覺悟,李副廠長給你的教訓,就算沒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