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兒幸災樂禍了好一會兒,劉光福忽然想起一件事:“這事兒,咱用不用跟頑主們說說?”
劉光天無語地拍一下他腦袋:“你多長一條舌頭是怎麼著?說這乾什麼?”
“那些頑主,咱有錢的時候跟咱們勾肩搭背的;咱這幾天沒錢,你看看他們那臉色兒,跟他媽吃了死耗子似的!”
“咱們憑什麼跟他們說這麼多?”
“再者說,頑主們不是都口口聲聲講規矩嗎?有一條規矩,那就是出來玩,不盯著彆人家人;你這麼一說,犯了忌諱,就更加瞧不上咱們哥倆了!”
劉光福點點頭:“也對!也對!”
“那咱們跟紅姐……”
“全當不認識唄!你想跟她有關係啊?”劉光天問道。
劉光福連連搖頭:“不想!”
“那不就對了!要是七哥,我還可能有點想法,套套近乎什麼的……紅姐就算了吧。”
劉光天說到這裡,有點惋惜。
“可惜七哥最近有點麻煩,咱們這片的頑主都等著她開口呢。”
“等她開口求幫忙?”劉光福有些疑惑,“平時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嘛?七哥為什麼不開口求幫忙?”
劉光天頓時升起智商上的優越感:光福這傻小子,光知道七哥漂亮,還不懂這裡麵的事情呢!
七哥但凡是向誰一開口,那頑主就算是拍著了;過不了一個月,七哥準就跟那個頑主好上。
頑主們都不是吃素的,真以為跟他們混,他們能白幫忙?
頑主們的人情,從來不是好還的。
要不然,為什麼講義氣、豪爽道義的頑主,大家夥兒都稱讚?
因為這種頑主少啊!
真要是開片的時候,那些個規矩沒誰講,大都是一擁而上、以多欺少。
劉光天心裡麵是這樣想的,還有一點不切實際的遐想。
萬一七哥來找我劉光天呢?
隨後這遐想,就被劉光天自己拍滅了。
來找我劉光天,我怕不是要躲起來——我哪有這個本事,跟那些頑主對著乾?
……
度日如年。
這就是今天許大茂上班的感覺,好不容易磨蹭到下班時間,工人們說說笑笑向著軋鋼廠外麵走去。
許大茂隻感覺身後的人在笑話自己,前麵的人在竊竊私語,整個軋鋼廠的人都在私下裡嘀咕他許大茂。
仔細一聽,人家好像又沒說自己。
狗日的,換話題真快——肯定剛才是在說我!
許大茂無精打采回了四合院,羊大紅正在家裡百無聊賴地躺著,許大茂的媽已經做好了晚飯。
“今天可悶死我了!”
“以後天天都這樣在家?”羊大紅抱怨著說道。
許大茂奇怪:“要不然呢,你都懷孕了,還能上哪兒東奔西走去?”
“那我是跟你結婚來了,還是坐牢來了!”羊大紅不滿,“不行,我明天得出去轉轉!”
許大茂拗不過她,無奈說道:“你可小心點肚子裡孩子……”
“哥,你還得跟我一點錢。”
“你要多少?”
“一百吧!”
“你要多少!”許大茂一臉的愕然,“羊大紅,我不是說了嗎?咱家錢不多了;以後咱們是一家子,苦水井胡同先彆照顧這麼多!”
“你要個三塊五塊,在外麵買點吃的喝的也就算了,這一百塊哪這麼容易拿出來?”
羊大紅也是心不甘情不願,最後隻能接受五塊錢。
都結婚了,威脅許大茂這一招也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