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許德清從回家了：“尿床了，還是尿褲子了？什麼味啊？”
“軋鋼廠缺德冒煙的，把大茂自行車扔尿池了！”許大茂的媽罵了一句，又問，“看了嗎？老宅子怎麼樣？”
許德清嫌棄地揮手讓許大茂一邊去，把自行車也再好好衝刷衝刷。
等衣服扔了、自行車洗了，屋裡清淨了，許大茂才湊過來和爸媽商量事。
“我今天特意去打聽原來的鄰居，跟咱們家都是熟人，好說話。老宅子那邊有人住了，但是住進去就沒怎麼出來過。”許德清說道，“就知道有一個凶巴巴的小丫頭，長得挺好看，咱們隔壁家見到過。”
“那是不成了！”
許大茂的媽臉一沉：“婁家把房子賣了，咱們跟現在的房主論不著誰的房子這件事。”
許大茂和一旁吃瓜子的羊大紅也都感覺挺失望。
許德清夫妻住在這裡，的確是有時候挺不方便的；而且家裡能多一套宅子是好事，顯然現在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許德清說道：“我再觀察觀察。”
“這有什麼不簡單的？”許大茂不以為然地說道，“爸，您最近就是在瞎算計！”
“從聾老太太的房子到何雨水的房子，您算計一樣也沒成；舉報信這件事鬨得全廠都知道，那工人和同事們都看我跟什麼似的。”
“再往前說，跟婁曉娥離婚也好，美人計也好，也全都栽了。”
“您就彆算計了成不成？再算計我怕咱們家更沒好事！”
許德清怒道：“你懂個屁！”
“這裡麵要不是你扯後腿，辦事情淨是露尾巴，能這樣嗎？”
“就說咱們老宅子這件事，你們都沒看出來什麼問題，就我能看出來——我問你們，什麼樣的小丫頭，不上學也不工作，就在家裡呆這麼些天？她乾什麼的？她吃什麼喝什麼？她父母乾什麼的？”
許德清這一問，許大茂、羊大紅、徐大茂的媽都被問住了。
對啊，她是乾什麼的？這的確跟正常人家不一樣！
“所以，您看出什麼來了？”
許大茂問道。
“我沒看出來什麼，所以才得好好看著……”許德清說道，“說不定，咱們家老宅子，還能再回來！”
……
紅星軋鋼廠外，一大片水泥管堆放的地方，幾個頑主圍住了劉光福。
“光福，你說的都是真的？”
三眼的三角眼，盯著劉光福，沉聲問道：“哥幾個把你當兄弟，帶你一起玩，你要敢耍哥幾個，那可饒不了你！”
劉光福心裡麵早就有譜了，一點也不怕。
“我沒耍人，我就要三眼哥找找人，咱們跟長毛他們好好論一論，把七哥給找回來！”
“隻要能找回七哥，什麼話都好說！我的錢就是咱們一起的。”
“要是找不回七哥，隻要能知道怎麼回事，我也願意出錢；可要是沒頭沒腦的，就在這裡說七哥怎麼怎麼樣，我就不會拿錢出來了！”
“行，小子，真夠入門的；七哥我也喜歡，可也沒你這麼喜歡。”三眼笑了笑，忽然臉色一變，“但是，你得讓我們看看誠意誠心！”
“哥幾個，搜身，看看他到底有錢沒有！”
隨著他一聲令下，幾個頑主一擁而上，按住劉光福，掏出一百塊錢來。
劉光福心道：真讓雨柱哥說對了，他們還真的親眼見到好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