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清一抬眼,看見何雨柱,臉上帶著假笑:“喲,何主任!”
“今天下班回來這麼早?”
何雨柱也沒解釋什麼,看向搬磚的人:“你們家這是忙什麼呢?大熱天動工,不合適吧?”
“也沒什麼不合適的,就是想要改建一下房屋。”
許德清含湖其辭:“何主任您應該知道,我們家現在四口半人,眼看著再過倆月就得五口人,怎麼都得想辦法!”
何雨柱當然知道他們家打的注意是搭建新房屋,把後院的公共土地給占據一小半。
不過,許德清既然裝湖塗,何雨柱也樂得看他裝下去,甚至還順水推舟:“這簡單啊!你看見三大爺家裡沒有?”
“他們家裡人最多,家裡麵積跟你們家差不多大小,還是一樣住的有滋有味。”
“你要是想要改造自家住處,那就學三大爺家。”
許德清被何雨柱這話說的一怔——閻埠貴家?
那就是一家人全用木頭板子隔開的辦法。
閻埠貴夫妻和閻解成夫妻算是勉強合格的房屋,其餘幾個孩子那都是木頭板子、掛簾隔開的“房間”。
最後一家人吃飯的地方,隻有兩米方圓,全家人圍著桌子一坐,擠得滿滿當當,連外人來做客都沒地方。
這是人過的日子?
反正老閻家就這麼磕磕絆絆地過下來了。
對許德清、許大茂來說,現在各自有臥室還感覺不舒服,非得有兩套房屋,父子兩人一人一套,那才叫舒服。
所以何雨柱說的閻埠貴家的情況,許德清嘴裡麵含湖一句,繼續招呼乾活的往家裡搬運磚頭。
磚頭之類的搬運完畢,堆在四合院後院。
聾老太太拄著拐棍,打量著這些磚頭,叫道:“柱子!你過來!幫我問問,許大茂他們家是不是要在後院院子裡麵蓋房屋?”
聾老太太這麼一喊,二大媽等後院鄰居頓時冒出來了。
“哎,大茂他媽,你們家拉這麼多磚頭,是準備蓋房子?”
“你要是蓋房子,把後院這一塊都給占據了!我們怎麼從院子走路啊?”
何雨柱被聾老太太喊過來,也跟著問了一句。
許德清本來準備直接動工,讓所有人措手不及,沒想到聾老太太精的跟狐狸似的,磚頭剛剛送來,就是一通大喊,把後院的人都給驚動了。
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出麵解釋:“各位街坊鄰居!何主任,老太太!我們家也是沒辦法!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們老兩口子總不能跟大茂夫妻倆加一個孩子一起住吧?”
“我們家就用這麼一小塊,蓋兩間房屋,就行了!”
“這可不行!”何雨柱微笑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三大爺那邊也是房屋緊張,你就該學習三大爺,再用木板隔出來一個小房間,比什麼都強。”
“再者說,整個四合院房屋緊張的也不止一個三大爺,你們家這樣的情況,也稱不上太緊張。”
“怎麼這麼多鄰居都吃苦,就你們家特殊,吃不得苦?”
何雨柱這麼一說,二大媽等後院的鄰居紛紛點頭。
“對,就是這樣!”
他們誰也不願意看見公共的用地,被許大茂一家給占據了。
許德清見到這一幕,隻感覺頭疼加牙疼。
這個四合院,怎麼這麼難搞定?
我堂堂計謀多端的“許長蟲”,來到這小小四合院內。居然寸步難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