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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德清走到大椿樹胡同之前,在路旁看見一個臉上帶著一大塊痣的女人似乎在歇息,怪醜陋嚇人的。
許德清就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大椿樹胡同的?以前沒見過啊……
許德清心裡麵滴咕著,走進了大椿樹胡同。
剛走進來,就看見王二哥正在跟一個街道辦事處的人正在說著什麼,許德清心裡麵頓時一喜。
如果說,之前有八成把握,現在就是有十成的把握把房子要過來。
隻要王二哥等鄰居作證,自己再哭訴,被婁半城搶占了房子,請街道辦的同誌們做主。
到時候甭管許家老宅住沒住人,住的是什麼人,都必須要還給我們許家!
許德清是這樣想的。
帶著笑容,朝著王二哥打招呼:“王二哥,忙著呢?”
回應他的,是王二指過來的手指:“他就是許德清!”
許德清的臉色僵住了:怎麼回事?
還沒有反應過來,好幾個人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將他按在地上。
“許德清?”
“有一天晚上,提著一布袋死老鼠,試圖搞破壞,是你吧?”
許德清頓時渾身一抖,迎頭一盆冰水潑上來一樣!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被查出來這件事?
“王二,你他媽害我!”
許德清下意識地叫道。
王二哥聽後,心裡麵也冒出火來:“許德清!你自己做壞事被人發現了,關我什麼事?”
“我那天夜裡還好心救你來著!”
許德清啞口無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隻見街道辦的領導蘇主任開口說道:“各位街坊鄰居……”
他這麼一說話,大椿樹胡同不少人都冒出頭來,看見了被抓住的許德清。
“咦,那不是許長蟲嗎?”
“他怎麼讓巡防隊逮了?”
這些街坊鄰居看到好像沒事了,都慢慢湊過來看熱鬨。
當蘇主任把許德清試圖給大家扔死老鼠搞破壞的事情說出來之後,所有的街坊鄰居都憤怒了。
“好你個許長蟲!原來就是你這個家夥最壞最損!”
“現在還敢做這種缺大德的事情!”
“許長蟲,你這王八操的玩意兒!”
“打他!”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衝上前來打許德清。
蘇主任帶著巡防隊“及時”撤開,避免“誤傷”群眾。
許德清連忙舉起雙手叫:“冤枉!冤枉——我買死老鼠不是扔的,我自己愛吃死老鼠!”
他是真沒辦法了,隻能想到這麼一種辦法。
但是,已經晚了,他越是狡辯,街坊鄰居們越是憤怒。
“打死他!”
“砸死他!”
拳頭和腳,如雨點般落下許德清全身。
半個小時後,蘇主任開口,讓巡防隊把群情洶湧的街坊們拉開之時,許德清已經衣裳都撕爛了,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最惡心的是,因為他找了愛吃死老鼠的離譜狡辯理由,不知道哪一個鄰居,真的把一隻死老鼠塞進他嘴裡,噎的他直翻白眼兒。
蘇主任下令:“清理一下,抬走……”
“投放死老鼠搞破壞,這是犯罪行為,可不是挨一頓打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