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說的這個,丈夫種的是紅蘿卜,妻子種的也是紅蘿卜……”
許大茂的媽,心提了起來:“然後那塊地,收了白蘿卜?”
“誒,就是阿姨您這個意思。”那護士笑著說道,“您尋思白蘿卜是哪兒來的?”
許大茂的媽扯了扯嘴角:“彆人種的?”
兩個護士一起點頭。
許大茂的媽感覺天旋地轉,跌跌撞撞後退兩步,摸出救心丸來又塞嘴裡麵一顆。
“阿姨,您沒事吧?怎麼了這是?”
“沒事,老毛病,頭暈。”許大茂的媽說道,“我休息一下就行了,你們忙你們的。”
耳朵裡麵,像是藏著一條狗在打鼓,咕冬咕冬響個不停。
心口處的皮膚都在劇烈顫抖著,似乎心臟已經不堪重負,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腔。
好不容易,回到了病房,許大茂的媽看著熟睡的許大茂和許繼宗,真是悲從中來。
早知道,羊大紅是個爛褲襠,怎麼就沒想過,她是懷著孕跟許大茂來的?
都是許大茂,一再強調自己對付女人有一手,深信羊大紅對他討好,一定是死心塌地。
因此從沒有懷疑過其他可能!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許家的蘿卜地,長出了彆人家的種!
小聲啜泣了半夜,又服了一顆救心丸,許大茂的媽終於是穩住了自己的心思。
許大茂這還在病床上躺著,身上傷口不能裂開。
自己如果告訴他,許大茂不是他兒子,他非得當場就昏死過去。
還得遮掩住……
許大茂的媽強顏歡笑,伺候著許大茂,照顧著許繼宗,儘可能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等到改天,何雨柱來的時候,許大茂的媽私下裡把他叫到一邊。
“何廠長,我想跟您打聽一下。”
“那個羊大紅,她是什麼血型,您知道嗎?”
“這個,我哪兒知道……”何雨柱笑道,“羊大紅現在雖然是犯罪分子,我也不至於關心她血型吧?”
“您能給我打聽打聽嗎?”許大茂的媽見到何雨柱沒答應,又改口了,“您能讓我見一次羊大紅嗎?”
何雨柱點點頭:“也就今天了,過明天就得移交其他部門,然後等著公訴和宣判。”
“公訴和宣判?羊大紅能判個什麼罪?”許大茂的媽問道。
“她這個不悔改的情況很嚴重,而且是地痞團夥的主要成員,傷害到乾部、群眾。”何雨柱說道,“我估計應該是死刑。”
許大茂的媽聞言,咬牙說道:“好!要能死刑,我當天要去看她槍斃!”
“對了,真得麻煩您,帶我去見見羊大紅。”
“我有一件事,要是羊大紅死之前我弄不明白,以後也沒有這個機會,我到死都不能合眼!”
何雨柱點點頭,也沒多說,帶上許大茂的媽坐汽車回到軋鋼廠,讓閻解放把羊大紅給提出來。
一見到許大茂的媽,羊大紅就有點驚訝。
“死老婆子,你來乾什麼?彆告訴我,你想要給我做保,保我出去?”
說是這麼說,羊大紅還真有點期待;萬一許大茂的媽腦袋讓驢給踢了,真的這樣做呢?
許大茂的媽不動聲色:“你給我兒子肚子上來一個洞,我還保你出去?你認為這樣的事情有可能嗎?”
羊大紅聽她這麼說,頓時哼了一聲:“媽了個臭逼,沒勁!”
“說吧,什麼事?”
“許繼宗好歹是你兒子吧?他血型隨你,也是a型……”許大茂的媽說著話,看見羊大紅沒反對,心裡麵最後一點僥幸也沒了,“但是他的血型不隨我兒子許大茂。”
“羊大紅,許繼宗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跟許大茂生的?”
羊大紅嗤笑一聲:“傻逼吧你?我跟這麼多男人操,又不是你兒子一個,怎麼可能是你兒子的?”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桉。
跟心裡麵預料的一樣殘酷。
許大茂的媽氣的臉色通紅,拍桌子站起來,指著羊大紅:“你害苦我們一家啦!”
“草你媽!”羊大紅回複一句,“老娘現在叫羊美麗。”
“老娘就是生出個小雜種,讓你們許家養著,養大,怎麼樣?”
“老娘就是讓你家養雜種!許大茂連幾巴都沒用了,以後也隻能指望這個雜種了!”
許大茂的媽身軀劇烈震顫一下,往後摔倒,不省人事了。
保衛科的人連忙上前,又把羊大紅給押送回去。
何雨柱微微一歎,吩咐閻解放:“撬開她的嘴,喂一顆救心丸吧,要不然,八成就得死這兒。”
閻解放照做了之後,許大茂的媽果然臉色漸漸好轉。
醒過來之後,一場憋不住的嚎啕大哭,許大茂的媽坐在地上就哭,哭累了收拾收拾,繼續伺候自己的兒子許大茂。
從一開始,恨不能掐死許繼宗這個孽種。
後來到了醫院,再三想了想,許大茂的媽也是穩住了。
羊大紅滿嘴裡麵噴糞,沒幾句話能聽,其中一句話,還真是說對了。
許大茂已經沒有生育能力的情況下,以後怎麼養老?
彆說傳承許家血脈,已經是不可能了,許家肯定是斷子絕孫了。
關鍵是許大茂和許大茂的媽,養了許繼宗這麼久,他們還能再去養誰,才能不虧本?
好像,也隻有繼續把許繼宗養下去,讓許繼宗長大成.人,以後儘孝,才是最好的辦法。
懷著這樣的念頭,又過了一個月。
許大茂和許大茂的媽,都知道了一個讓他們高興的好消息。
羊大紅和三眼哥宣判了,兩人作為主要的犯人,實打實進行流氓活動,犯罪活動,傷害乾部群眾,危及生命。
死刑。
許大茂的媽嘴裡說的硬,實際上也沒有觀看羊大紅的死刑。
世界上終於沒有羊大紅這個人了!
許家,從過去的泥潭裡麵,解脫出來了——大概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