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這血型不對啊。(2 / 2)

“但是您說的這個,丈夫種的是紅蘿卜,妻子種的也是紅蘿卜……”

許大茂的媽,心提了起來:“然後那塊地,收了白蘿卜?”

“誒,就是阿姨您這個意思。”那護士笑著說道,“您尋思白蘿卜是哪兒來的?”

許大茂的媽扯了扯嘴角:“彆人種的?”

兩個護士一起點頭。

許大茂的媽感覺天旋地轉,跌跌撞撞後退兩步,摸出救心丸來又塞嘴裡麵一顆。

“阿姨,您沒事吧?怎麼了這是?”

“沒事,老毛病,頭暈。”許大茂的媽說道,“我休息一下就行了,你們忙你們的。”

耳朵裡麵,像是藏著一條狗在打鼓,咕冬咕冬響個不停。

心口處的皮膚都在劇烈顫抖著,似乎心臟已經不堪重負,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腔。

好不容易,回到了病房,許大茂的媽看著熟睡的許大茂和許繼宗,真是悲從中來。

早知道,羊大紅是個爛褲襠,怎麼就沒想過,她是懷著孕跟許大茂來的?

都是許大茂,一再強調自己對付女人有一手,深信羊大紅對他討好,一定是死心塌地。

因此從沒有懷疑過其他可能!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許家的蘿卜地,長出了彆人家的種!

小聲啜泣了半夜,又服了一顆救心丸,許大茂的媽終於是穩住了自己的心思。

許大茂這還在病床上躺著,身上傷口不能裂開。

自己如果告訴他,許大茂不是他兒子,他非得當場就昏死過去。

還得遮掩住……

許大茂的媽強顏歡笑,伺候著許大茂,照顧著許繼宗,儘可能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等到改天,何雨柱來的時候,許大茂的媽私下裡把他叫到一邊。

“何廠長,我想跟您打聽一下。”

“那個羊大紅,她是什麼血型,您知道嗎?”

“這個,我哪兒知道……”何雨柱笑道,“羊大紅現在雖然是犯罪分子,我也不至於關心她血型吧?”

“您能給我打聽打聽嗎?”許大茂的媽見到何雨柱沒答應,又改口了,“您能讓我見一次羊大紅嗎?”

何雨柱點點頭:“也就今天了,過明天就得移交其他部門,然後等著公訴和宣判。”

“公訴和宣判?羊大紅能判個什麼罪?”許大茂的媽問道。

“她這個不悔改的情況很嚴重,而且是地痞團夥的主要成員,傷害到乾部、群眾。”何雨柱說道,“我估計應該是死刑。”

許大茂的媽聞言,咬牙說道:“好!要能死刑,我當天要去看她槍斃!”

“對了,真得麻煩您,帶我去見見羊大紅。”

“我有一件事,要是羊大紅死之前我弄不明白,以後也沒有這個機會,我到死都不能合眼!”

何雨柱點點頭,也沒多說,帶上許大茂的媽坐汽車回到軋鋼廠,讓閻解放把羊大紅給提出來。

一見到許大茂的媽,羊大紅就有點驚訝。

“死老婆子,你來乾什麼?彆告訴我,你想要給我做保,保我出去?”

說是這麼說,羊大紅還真有點期待;萬一許大茂的媽腦袋讓驢給踢了,真的這樣做呢?

許大茂的媽不動聲色:“你給我兒子肚子上來一個洞,我還保你出去?你認為這樣的事情有可能嗎?”

羊大紅聽她這麼說,頓時哼了一聲:“媽了個臭逼,沒勁!”

“說吧,什麼事?”

“許繼宗好歹是你兒子吧?他血型隨你,也是a型……”許大茂的媽說著話,看見羊大紅沒反對,心裡麵最後一點僥幸也沒了,“但是他的血型不隨我兒子許大茂。”

“羊大紅,許繼宗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跟許大茂生的?”

羊大紅嗤笑一聲:“傻逼吧你?我跟這麼多男人操,又不是你兒子一個,怎麼可能是你兒子的?”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桉。

跟心裡麵預料的一樣殘酷。

許大茂的媽氣的臉色通紅,拍桌子站起來,指著羊大紅:“你害苦我們一家啦!”

“草你媽!”羊大紅回複一句,“老娘現在叫羊美麗。”

“老娘就是生出個小雜種,讓你們許家養著,養大,怎麼樣?”

“老娘就是讓你家養雜種!許大茂連幾巴都沒用了,以後也隻能指望這個雜種了!”

許大茂的媽身軀劇烈震顫一下,往後摔倒,不省人事了。

保衛科的人連忙上前,又把羊大紅給押送回去。

何雨柱微微一歎,吩咐閻解放:“撬開她的嘴,喂一顆救心丸吧,要不然,八成就得死這兒。”

閻解放照做了之後,許大茂的媽果然臉色漸漸好轉。

醒過來之後,一場憋不住的嚎啕大哭,許大茂的媽坐在地上就哭,哭累了收拾收拾,繼續伺候自己的兒子許大茂。

從一開始,恨不能掐死許繼宗這個孽種。

後來到了醫院,再三想了想,許大茂的媽也是穩住了。

羊大紅滿嘴裡麵噴糞,沒幾句話能聽,其中一句話,還真是說對了。

許大茂已經沒有生育能力的情況下,以後怎麼養老?

彆說傳承許家血脈,已經是不可能了,許家肯定是斷子絕孫了。

關鍵是許大茂和許大茂的媽,養了許繼宗這麼久,他們還能再去養誰,才能不虧本?

好像,也隻有繼續把許繼宗養下去,讓許繼宗長大成.人,以後儘孝,才是最好的辦法。

懷著這樣的念頭,又過了一個月。

許大茂和許大茂的媽,都知道了一個讓他們高興的好消息。

羊大紅和三眼哥宣判了,兩人作為主要的犯人,實打實進行流氓活動,犯罪活動,傷害乾部群眾,危及生命。

死刑。

許大茂的媽嘴裡說的硬,實際上也沒有觀看羊大紅的死刑。

世界上終於沒有羊大紅這個人了!

許家,從過去的泥潭裡麵,解脫出來了——大概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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