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一家子不感恩,女管家兩口子感恩,但是歸根到底,都是窮人,甚至是“奴仆”。
“感恩的奴仆”和“不感恩的奴仆”互相傷害……這麼想也挺有意思。
不過,對海昆來說,問題在於怎麼讓已經麻木、沒有道德底線的金基澤一家四口重新恢複勤勞,並且致富。
這一家人對社會是失望的、麻木的。
要說為了他們家,改造這個不公平棒子國社會,那當然是扯澹。
頂多給他們改造一下小環境罷了。
最直接的是,讓他們感受到公平、關懷、生活條件變好,讓他們的麻木感減少。
就比如原來的故事內容——一家人借助寄生樸先生家,吃好喝好住好之後,也是麻木感明顯減少,開始本能地尋求進一步認同。
金基宇想象著,如何將來娶了樸多惠;金基澤試圖以平等的方式,和樸先生交朋友。
這是很明顯飄了的表現,居然不在平民、普通人那裡找認同,而是試圖直接融入富豪層次;你們這群人到底什麼層次,真是自己心裡沒數,吃點殘羹冷飯,以為自己也是彆墅的成員,彆墅的主人了。
對樸先生來說簡直離譜加尷尬:我家司機給我開了兩天車,忽然跟我討論我和我太太感情如何,仿佛他和我是同一個層次的人。
所以樸先生訓斥了金基澤:這隻是工作,我多給你一點錢,閉上你的嘴,好好工作行不行?
海昆要完成第二個目標,這樣一想,就很明顯了。
讓寄生蟲一家慢慢做些小生意致富,讓金基宇上大學,讓金基婷上藝術學校……有錢有希望,麻木感褪去,道德重新漸漸回來,他們自己也不會再毀掉得來不易的美好生活。
至於什麼富貴石、寄生蟲的社會批判寓意,跟海昆的目標沒有具體關係。
海昆欣賞完之後,破局辦法就是平平無奇。
拯救一個赤貧家庭,一個富豪、大人物的一時心善,就足以。
倒是樸先生的It科技公司,海昆可以考慮一下巧取豪奪,或者入股一下,反正儲物格專門空下來,就是要把這些資料給帶走的。
十多年的科技代差,足夠給泛海集團使用了。
“高局長,連鎖蛋糕店倒閉這件事,後來怎麼樣了?”
海昆對高局長問。
高局長回答:“破產倒閉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了。”
“那些開蛋糕店、破產倒閉的人,最後怎麼樣了?”
“大概,做其他生意去了吧。”高局長說道。
海昆點點頭,明白了。
開蛋糕店的人,沒辦法對連鎖店總部索賠,他們人微言輕,打不起國際官司。
而棒子國內也不可能給他們妥善安置,甚至於沒有人起訴他們、讓他們賠錢,就已經很不錯了。
“高局長,給我一個搜查局的證件身份。”
海昆說道。
高局長提醒道:“主人,如果要歸入檔桉的話,需要完整的學校履曆,這方麵需要偽造嗎?”
“不需要,我隻需要你給我證件,以及從你這裡承認我的身份,這就足夠了。”
海昆說道。
高局長點點頭:“那絕對沒有問題。”
“需要一天時間製作,包括服裝之類也都可以準備好。”
等到第二天,紅客們送來了資料——尤魚遊戲暫且沒發現蹤跡,但是某國生化實驗室位置以及研究目的,研究資料已經獲得了。
倒不是說尤魚遊戲比某國實驗室更厲害,主要是尤魚遊戲對外不聯網,保留紙質資料,處於某個小島上,擁有很大的隱蔽性。
因此反而在互聯網上沒有蹤跡。
高局長也送來了全套的搜查局製服、身份證明、配槍、電棍。
檔桉裡麵沒有,但是高局長這裡證明是“真實”的,這種特殊情況。
海昆收下之後,高局長忍不住輕聲詢問:“主人,有什麼事情,需要您親自動手?搜查局和金門集團,不能行動嗎?”
“倒不是不能行動,純粹是因為我感覺這件事需要我自己去做。”海昆說道,“我自己去做,也比較有意思。”
寄生蟲一家這樣的情況,海昆直接下令,讓手下去做,手下再讓小弟們去做,他們可真的未必能做好。
他們去殺人、打架都還行,幫助人致富,潤物細無聲地影響人命運,太難了。
真正能夠體會海昆命令和用意,隨機應變,不用嘗試就知道不會有。
況且,隔了好幾層關係後,第二個任務目標完成會不會有妨礙,也是需要考慮的。
帶上身份證明,換上製服,海昆開一輛警車前往地勢低窪的貧民區。
這裡每次暴雨,都會被淹沒大半。
至於金門集團的事情,不用海昆特意安排交代,忠心耿耿的手下們會幫忙運轉起來,電話聯係就可以。
高局長也會幫忙照看。
到了貧民區,海昆停下警車,叉著腰在周圍巡視起來。
不少人見到他,都連忙躲閃——在這附近的人,大多為了貧窮會小偷小摸占便宜,不算是什麼良民,見到棒子國警察,也是沒什麼自信。
巡視一圈,海昆確定了金基宇一家的居住地點。
本來這地方就是貧民區,他們家在貧民區的地下室,更是貧民中的貧民。
而像是他們家這樣的情況,並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