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雲瀾心情好了一些。
投資?
自己給她回饋,她保證自己安全,這麼理解好像也沒錯。
“所以你答應我了。”卞雲瀾也想確定一下。
幸淡點點頭。
印章已經收下了,卞雲瀾還畫那麼圓的一個大餅,為什麼不答應?
這件事,其他人或許做不到,但卞雲瀾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會成功!
“對。”
“到中午還來得及,你要再休息一下嗎?”幸淡將印章收進懷裡問道。
卞雲瀾搖頭,她現在隻想儘快趕到祭壇,將特裡斯和手下救出來:“我們怎麼離開?”
幸淡定定的看著卞雲瀾,也知道她的急躁。
“跟我走。”
卞雲瀾往前走了幾步,停在幸淡麵前。
幸淡從懷中扯出了一塊黑布,將它折疊成了長條形。
卞雲瀾順從的讓幸淡將長條形的布蒙住眼睛。
她能感覺到,幸淡還係個結。
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腰上,身邊有微風拂過。
“到了。”
幸淡的聲音傳來。
整個過程也不過幾秒,卞雲瀾頭上的布就被解開了。
卞雲瀾悶哼一聲,突然覺得很難受。
是那種熟悉的擠壓感,這是進入禁地後的不適症狀。
她捂著胸口,鼻子處流出一滴一滴的液體,眼睛脹痛,甚至出現頭暈耳鳴的症狀。
幸淡驚奇的望著卞雲瀾,反應這麼大啊?
幸淡張開嘴露出尖銳的牙齒,咬在卞雲瀾手腕上。
“嘶!”卞雲瀾感覺到手腕的劇痛,可現在渾身沒力氣,她根本沒辦法反抗。
緊接著,卞雲瀾感覺到手腕處傳來涼涼的感覺。
幸淡將布係在卞雲瀾的手腕上,想了想說道:“我在你的手腕上留下了我的標記,可以幫你適應禁地。”
頭暈眼花的卞雲瀾半跪在地上,用沒受傷的手捂著頭。
她聽見卞雲瀾的話了,那種不適的症狀也在逐漸消失,可卻還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惡心感。
卞雲瀾視線清晰時,看到幸淡還是穿著那身鬆垮的黑色袍子,抱著肩膀審視的看著自己。
她張嘴想說話,卻沒發出聲音。
眼睛還有點脹痛。
“所以,你是怎麼有膽子想逃跑的呢?”幸淡單純的問道。
卞雲瀾有理由懷疑幸淡是在諷刺自己!
她也是故意想讓自己吃苦頭!
“差不多了,看看周圍,我們該走了。”幸淡催促道。
卞雲瀾深深地吸著氣,確實沒那麼難受了。
周圍是厚厚的濃霧,她根本沒法辨彆所在。
“我不認路,接下來?”卞雲瀾抿著唇,跟在幸淡身後。
她額頭上還有虛汗,卻給幸淡一種乖巧的感覺。
幸淡嘴角微微上揚,對她更有興趣了。
她知道這隻是卞雲瀾的偽裝,表麵乖巧,永遠不可能臣服!
至少目前如此。
沒關係,臣服就沒意思了。
你來我往的交手,才會更有趣!
“跟緊我。”
幸淡在前方引路。
不知是不是錯覺,卞雲瀾發現隨著陽光出現,這裡的濃霧正在漸漸消失。
她能看清更遠的東西了。
“那裡……”
卞雲瀾的瞳孔微微收縮一下。
前方不遠處躺著的那個人,粗布麻衣,是那晚追逐自己的麵具人之一!
她下意識的拽住幸淡袖子。
她記得追逐進來的那群麵具人至少得有二十多個,還帶著弓箭。
“他……”卞雲瀾正想提醒。
幸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
“沒事。”
“你不會以為過了十二小時,還有活人能在禁地存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