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後,紙條自燃了。
卞雲瀾簡單的掃了一眼房間,左邊是被分割出來的小屋子,醒目的是占據了一麵牆的書架,它的左側擺放著一個半人高的花瓶。
她走到花瓶處,手伸到花瓶裡按了一下。
書架從中間分隔開,露出一道門。
卞雲瀾隨手將花盆拿起,走了進去。
一條昏暗的小路映入眼簾,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鑲嵌一塊夜明珠。
路的儘頭有更明亮的光。
“公主殿下,終於見到您了。”聽到腳步聲,羅德裡奇急忙跑到入口處,緊緊的盯著出現的人影。
說話的人正是之前與屬官和聖殿分教會的人一同出現在閣樓上的羅德裡奇。
羅德裡奇擔憂的上下打量卞雲瀾,確定她沒有受傷,又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把特裡斯送去醫治了,情況不太好,但性命無憂。”
“醫師說,若是再晚一陣子就醒不過來了。”
說到這裡,羅德裡奇欲言又止道:“跟在您身邊的小姑娘是怎麼回事?我們沒查到她的相關資料。”
卞雲瀾不在意的點點頭,她隱瞞了幸淡的身份。
“我要的東西呢?”卞雲瀾掃了一眼,沒看到那株愛看戲的食人花。
“您說的那株食人花……”羅德裡奇略有憂愁,悄悄的說道,“它的體積太大了。”
大?
“有什麼問題嗎?它可以自己縮小。”卞雲瀾見怪不怪道。
羅德裡奇能這麼問,就不會是這麼簡單的小事。
“我們帶回來的時候出現了一點意外,食人花喝掉了隨從的酒,然後。”感覺卞雲瀾投來的視線,羅德裡奇說話聲越來越小,心虛的說道,“它好像醉了,在那。”
羅德裡奇不敢看卞雲瀾表情,用手指著牆角。
卞雲瀾往那個方向看去,食人花的頭直接卡住了暗室的門,確實很大。
她也覺得有點震驚,皺眉問道:“你沒給喂醒酒湯嗎?”
“喂了的,您看在地上。”羅德裡奇覺得自己冤枉極了,辯解道。
卞雲瀾順著羅德裡奇所指的方向看去,食人花所在的地麵是濕的,土地的顏色明顯跟周圍不同。
“我們足足灌了八大桶醒酒湯,但好像沒什麼用。”
卞雲瀾微微的歎了口氣,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沒關係,那就先讓它醉著吧。”
“清醒的讓它直接進這個花盆裡,這個花盆是幸淡特意挑選的,彆讓它弄壞了。”卞雲瀾叮囑道。
羅德裡奇連忙點頭,雙手接過這個花盆,小心翼翼的放在食人花的身邊。
他停頓一下,覺得這裡不安全,又往遠處挪動了一點位置。
“公主殿下,我們調查了一下庸江城那邊,情況確實不對,外麵的探子進不去,裡麵的情況怎麼樣我們也不確定。”
“我們需要再派一些人過去嗎?”羅德裡奇擔憂的問。
卞雲瀾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派人肯定不行。
“從聖殿分教會的人入手。”卞雲瀾回憶在祭台遇到的場景。
那些白鬥篷自稱神職人員。
什麼時候庸江城一個聖殿的分教會都有這種等級的人了?
“是。”羅德裡奇點點頭。
可庸江城的事情總不能放任不管。
“庸江城……”卞雲瀾想了想,輕笑了一下問,“你覺得我親自去拜訪聖殿分教會的祭司怎麼樣?”
她心中有一種推測,需要去印證。
或許,那個白袍老頭大祭司和所謂的聖殿分教會有密不可分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