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雲瀾麵不改色的注視著食人花,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問題。
“所以呢?”她冷靜的看著食人花。
食人花本來理直氣壯,可看到卞雲瀾的表情,逐漸沒了底氣。
“你彆嚇唬我,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你們要是住在一起,相處肯定會更好啊!”
“尤其是,同床共枕。”
食人花的嘴裡發出嘿嘿的笑聲。
卞雲瀾隻覺得無奈,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食人花晃悠著自己的葉子,不願意多說。
卞雲瀾將食人花放置在桌麵上,拿起茶壺倒了杯水。
有點涼了。
都過去這麼久了,幸淡沒來找自己?
卞雲瀾坐在椅子上,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向對門。
看出卞雲瀾心不在焉,食人花說道:“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要是不好意思找人,我可以出麵!”
食人花挺直小身板,自告奮勇道。
卞雲瀾放下杯子,目光也落在它的身上。
“彆多嘴。”
“幸淡就在房間對麵。”
得到卞雲瀾的消息,食人花直接跳到地上用葉子打開了房門。
抬頭一看,對麵的房間漆黑一片。
食人花眨眨眼睛,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它看見的,卞雲瀾自然也看見了。
她下意識握緊了杯子。
對麵的屋子是黑的,幸淡不會走了吧?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卞雲瀾就皺起了眉頭。
哪怕她已經知道自己和幸淡分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發生的這麼突然,她確實很不高興。
她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莫名的自己不想接受,覺得不該如此。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讓卞雲瀾內心十分焦躁。
“算了,把門關上。”卞雲瀾催促道。
走了就走了吧,反正眼不見心不煩。
卞雲瀾把自己的情緒歸咎在危機時刻幸淡救了自己,而自己對她產生了類似雛鳥情節的依賴性。
這隻是一時的情況,過一段時間會好起來的。
卞雲瀾這樣告訴自己。
食人花看出卞雲瀾麵色不善,也猜到幸淡可能悄然離開了。
它眨眨眼睛,葉子輕輕一揮,關上了房門。
由於卞雲瀾身上的氣壓實在是太低了,食人花根本不敢靠近。
幸淡真的走了嗎?
卞雲瀾將茶杯放在桌麵上,走向不遠處的書架。
最顯眼的地方放著一個手掌大的長方體錦盒。
看到這個,卞雲瀾將錦盒打開,裡麵赫然躺著一大一小兩塊成色不錯的紅寶石。
不對,以幸淡那麼摳門的態度,寶石還沒給她,她是不會離開的。
想通了這一點,卞雲瀾心中歎了口氣。
其實,摳門有摳門的好處,窮也有窮的好處。
如果幸淡真的什麼都不缺,萬一她打定主意離開,卞雲瀾還真沒辦法和把握找到她。
“你去看看幸淡什麼時候醒,如果醒了就說我在等她。”卞雲瀾將錦盒放在自己的袖子裡,對門口的食人花說道。
食人花愣了一下,腦袋上還掛著問號。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幸淡走了嗎?
搞了半天沒走啊!
食人花無語的吐了吐舌頭:“嚇死我了,沒走你那麼生氣乾嘛?”
“你剛才那氣溫低的我還以為自己重新回到禁地了。”
食人花吐槽著,擔心卞雲瀾會惱羞成怒,急忙跳到了走廊裡盯著幸淡的房門。
裡麵和最開始自己看到的樣子一樣,還是黑漆漆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都這麼黑了,還不開燈,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