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陽光照在大地上,可此時幸淡和卞雲瀾的注意力都不在陽光上。
這種緊要關頭,誰還管冷不冷啊?
幸淡敏銳地發現身邊人的情緒不佳,走路的速度也很快。
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沒多長時間,眼熟的被卸掉院子門出現在了她們的眼前。
看著空蕩蕩的門框,幸淡突然想起。
“哎呀,我們走的時候,我忘記把門給裝上了。”
“這些人也不道德呀,他們竟然不重新把門裝上……我們需要恢複原樣嗎?”
話音一落,幸淡便在院子中轉悠著,可是之前被她放置在牆邊的門不見了。
那麼大的兩扇門呢?
總不可能被人給搬走了吧?
誰會喪心病狂的去撿兩扇不結實的門?
“卞雲瀾,這邊的門不見了。”幸淡用手指著放置門的牆角說道。
卞雲瀾抿著唇點點頭。
她甚至沒回頭,徑直推開放著骨頭的房間,從裡麵抽出一根骨頭。
她能把骨頭掰斷嗎?
卞雲瀾不確定。
她在院子裡四處轉了一圈,原本被遺落在地麵的長劍早就被人收拾走了,也沒找到斧頭之類的東西。
用手直接掰,對她來說有一些難度,但卞雲瀾還是儘力嘗試了一下,骨頭紋絲不動。
卞雲瀾擰著眉,思考要不要出去借個工具。
恰巧這個時候,幸淡從專門儲存柴火的房間裡拎出了一個鏽跡斑斑的斧頭。
“用這個吧。”
卞雲瀾接過斧頭,將骨頭放在台階上,一隻腳踩住固定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雙手握住斧頭高高舉起,再落下。
哢的一聲,骨頭完好無損。
幸淡特意往後退了幾步,跟卞雲瀾保持著安全距離,微微的眯著眼睛打量著這邊的情況。
可見到一擊之下,骨頭竟然沒有絲毫變化,幸淡特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以為看錯了。
不可能吧?
卞雲瀾又重複了幾次,白骨上連一點磨痕都沒有。
卞雲瀾抿著唇站在原地發呆。
她不是一個死心眼的人,見自己沒辦法對白骨造成傷害,便對發呆的幸淡招了招手。
“你試試。”她剛想把手中的斧頭遞過去,就見到幸淡輕巧的拿起地上的白骨,用力一掰。
哢嚓一聲,骨頭應聲而斷。
幸淡像是被骨頭燙掉了一樣,直接將兩節白骨扔在了地上。
“這東西也……太脆了。”
“不過你沒辦法把這個骨頭掰斷,就意味著那個叫做雷德的人沒說錯?”
卞雲瀾不確定,她也在懷疑那個人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看著卞雲瀾的臉色發沉,幸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小聲的問道:“你以前是不是跟其他人簽訂過契約?”
“有點類似我們簽訂的平等契約,但可能會有一些差距。”
“若不是契約其他的東西,很難產生這樣的效力。”
“如果是契約得看是什麼類型的,簽訂的代價是什麼?有的好解決,但大多數都不好解決。”
“就連死亡也沒辦法擺脫……”幸淡的說話聲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