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真正去接手這個事情,才意識到這裡麵的問題究竟有多麼嚴重。
見雪麗沒有說話,尤娜繼續說道。
“我甚至懷疑可能有人知道我們會去查,所以故意放了一些假證,抹平了之前的痕跡。”
“我願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雪麗心情有些複雜,拿起一旁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沒有回複。
“不是還有一個死人嗎?跟這個死人有關的事情你查了嗎?”雪麗突然問道。
“當然查了,你交代的事我怎麼可能不做,隻不過。”
“那個死人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就剛剛幾天,剛到十八。”
“雖然從這點上來看,與卞雲瀾的年紀有相似之處,可我們根本沒有切實的證據,這也許隻是一個巧合。”
“你到底想追查什麼?”
尤娜艾薩克十分不解。
到底是要確定卞雲瀾是不是雪麗的族人還是?
“我覺得這個卞雲瀾未必是真正的卞雲瀾,我懷疑……隻是一個比較荒唐的猜測。”雪麗微微的歎了口氣,輕輕搖頭。
“我知道你在窗戶邊藏著了,可以直接出來。”
“你聽到了多少?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尤娜沒說話,思考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比較好?
反正不該介入他們姐妹之間。
幸淡從窗戶出進來,深深地朝著雪麗的方向看了一眼。
話,她聽明白了。
還不如聽不明白。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聽這個事情嗎?你想告訴我什麼?讓我提防卞雲瀾,她可能不是活著的人?”幸淡平靜的問道。
“是有這個想法你知道的,女巫擅長巫術。”
“他們更擅長蠱惑人心,在式微之時祈求彆人保護自己,而當他們強大後,便會斬草除根。”
“我告訴過你,任何人所說的話都不可信,哪怕是我。”
“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去判斷。”
屋子中一片寂靜。
幸淡什麼話都沒說,愣在原地像被定住了一樣。
尤娜艾薩克很清楚幸淡對卞雲瀾的想法恐怕不一般,主動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說道。
“我出去巡邏。”
隨著尤娜艾薩克的離開,屋子裡隻剩下了幸淡和雪麗兩個人。
雪麗隨手將身上的黑色神官服扔在一旁,露出裡麵潔白的長袍。
她從長袍裡拿出一個水晶球放在桌麵上對幸淡說:“把你的手放上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十分迷茫,我幫你算一下。”
她像以往一樣,試圖哄幸淡開心,隻要轉移幸淡的注意力或者再添上一把火,讓幸淡放棄卞雲瀾就可以了。
幸淡沒有把手放在桌麵上。
雪麗耐心的等待著幸淡做決定,畢竟目前還在自己的意料中。
過了一會幸淡把手搭在了桌子上,雪麗微微勾起嘴角,將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往前麵推了一下。
幸淡敲了敲桌麵,搖頭平靜的說道:“這倒不必,我沒有什麼想要問的。”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有些時候要儘力去爭取,如果連爭取都不爭取,那肯定是不會有機會的。”
“努力可能會沒有機會,擺爛是一定沒有機會。”
“你在試圖動搖我,你明明說過沒有拆開我和卞雲瀾的意思,你在騙我。”
雪麗:……
怎麼該動腦子的時候不動腦子,不該動腦子的時候又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