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雲瀾所在的井下。
牆壁上滿是痕跡,空氣中飄揚的灰塵也越來越多了。
卞雲瀾咳嗽了兩聲,掃了一眼緊握的匕首,上麵已經出現了裂紋。
她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擦掉嘴角溢出的血液,呼吸也沉重了一點。
還行,與這個家夥戰鬥,隻是胳膊處劃出了一條三厘米深的口子,還不算太慘。
卞雲瀾在心中想到,可實際上胳膊處的鮮血很快就打濕了衣服,血跡還在不斷蔓延。
對麵那個穿著皮夾克的男子也好不到哪去。
他冷笑一聲,將口中的血混合著唾沫吐在地上,惡狠狠的盯著卞雲瀾,就像是在盯著死敵一般。
“想不到你的實力會提升的這麼快。”
“彼此彼此。”卞雲瀾淡定的回答著
就在這個時候,井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煙花,在天空炸開。
“粉色的煙花還挺壯麗的。”
皮夾克男子挺直的胸膛,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與之前緊繃的狀態完全不同。
他胸有成竹的說道,“優拉,去驗收結果吧,可以給你的好朋友收屍了。”
“她必死無疑。”
皮夾克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一邊抖著腿,眯著眼睛觀察“優拉”的表情。
可卞雲瀾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過了片刻,整個井下一片寂靜,皮夾克男子才察覺到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你不擔心嗎?”他臉上的神情一僵,不解的問道,難道優拉現在是裝的?
那個朋友死了,她心中悲痛欲絕,但表麵裝作不在意?
皮夾克男子又在心中否定了這個說法,優拉怎麼可能會是那樣一個人?
她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家夥!
“肯定會擔心,不過我知道她不會有事。”卞雲瀾的左手附在匕首的鋒刃上,一邊將裂紋修複,一邊反問道,“你不信?”
“嗬嗬,你哪裡來的自信?”皮夾克男子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嘲諷到,“無知的人!”
他正想說話,就聽見卞雲瀾慢條斯理的講道。
“我們打過那麼長時間的交道,我還不知道你們的手段?”
“無非就是給他紮針,注射一些東西或者強行攻擊唄。”
“如果這些都沒辦法達成,那就放毒唄!”
“反正你們也就隻有這些陰損的手段了,我不了解嗎?”
“我說的對不對?”
皮夾克男子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在關注卞雲瀾的同時,卞雲瀾也在關注他。
卞雲瀾輕笑了一聲,靠在身後的牆壁上說道,“我會不做準備嗎?我能把她放出去,就一定做了相應的措施。”
“你以為那些被甩掉的侍衛是巧合嗎?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