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拉,我對你抱有很大的信心,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
卞雲瀾帶著幸淡離開了許底克湖。
她能感覺得到,這一路上,隨著她們遠離人魚的宮殿,背包在逐漸變沉。
裡麵的那些食物乾糧肯定不會變,那麼唯一的變數就是幸淡。
也許幸淡馬上就要清醒過來了。
卞雲瀾微微的喘了口氣,伸手拽了一下背包的帶子,這個背包實在是……沉。
後麵還有人跟著。
卞雲瀾故意放慢了腳步,鎖定身後跟隨的人的位置。
大概有七八個人,還是應該找個有建築物的地方等一等。
想到這裡,卞雲瀾的目光鎖定了一家看著有點破舊的酒館。
還沒進去,她就聞到了裡麵劣質的酒味。
沒關係,反正她來這裡的目的也不是喝酒,隻要能夠甩掉背後的眼線就行了。
卞雲瀾麵不改色地推開了酒館的門,裡麵的光很暗。
起初卞雲瀾還有點不適應,緩了一下,抬腳走向前台。
一路上,卞雲瀾也在暗暗觀察這個破舊酒館內部的狀況。
味道確實不太好聞,有酒味、煙味、汗臭味還有濃烈的香水味,但不怎麼高級就是了。
這裡麵的人很多,什麼種族都有。
思考間,卞雲瀾在前台站定,輕輕的敲了敲桌麵,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休息一段時間,給我個房間。”
卞雲瀾的話音一落,服務員先是小幅度的挑了一下眉,與身後某個地方的人對視了一眼,麵帶笑容又歉意說道。
“顧客,您也是想要房間啊,可真不好意思,最近來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我們的房間都被訂出去了,不過還有外麵的馬廄和圈養魔獸的小棚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說到這裡,服務員的臉微微漲紅。
卞雲瀾雖然臉上帶著麵具,但看著就是一位窈窕淑女,應該很好拿捏吧?
卞雲瀾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盯著眼前的這個服務員再次問:“你的意思是,現在樓上沒有房間了,對嗎?”
服務員隻是笑,沒有正麵回複。
一股難聞的酒味突然向卞雲瀾靠近。
“hey,你需要房間是嗎?正好我那邊還有空著的床,不如我分你一半怎麼樣?”
“你放心,我是一個比較不錯的紳士,你應該也想與我一起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吧。”
“你所有的飲食消費都可以包在我身上,至於房間你想要住多久都行,隻要……”
卞雲瀾懶得回頭,可對方卻不死心的繼續靠近。
她麵容冷峻,乾脆利落的取出了匕首,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撲哧一聲,鮮血四濺。
離得近的幾個人被嚇得花容失色,甚至發出了尖叫聲。
想要搭訕卞雲瀾的那個男子也沒想過,卞雲瀾會如此乾脆利落地動手,當即被嚇得臉色煞白,脖子疼是疼,可他根本不敢亂叫出聲。
他冷汗順著脖子淌了下來,強硬收起了尖叫。
這個女人的眼神有點可怕,他懷疑自己要是真的叫出來,自己馬上就會去見死神。
他就是喜歡美色而已,他還沒活夠,也不想死。
卞雲瀾斜著眼睛看他,金色的頭發無精打采的垂落著,眼底青黑,一看就是個……
卞雲瀾懶得給他評價,麵不改色的掃視著附近嗷嗷直叫的人,臉色冷得可怕。
“我勸你們最好安靜一點,我這個人最討厭囉嗦,也討厭吵鬨。”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尖叫的那幾個人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連忙搖頭。
有一些拿著酒杯試圖搭訕卞雲瀾的也停下了腳步。
有一些人在位置上沒來得及行動,他們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也沒想到卞雲瀾這個人竟然會如此不好招惹。
這下子,整個酒館都有點兒出奇的安靜。
前台輕咳了兩聲,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裝模作樣的拿出了一個本子,在上麵檢查一下東西,隨後對卞雲瀾說道。
“哎呀,不好意思,我突然發現415號客人之前已經退房了,那個房間是空著的。”https:/
“您還想入住嗎?這是415號房間的鑰匙。”
服務員客氣的將鑰匙推到卞雲瀾麵前
卞雲瀾沒有殺人的意思,何況像這種小蝦米,殺了也沒用。
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將武器收回,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男子絲毫不敢停頓,用手緊緊的捂著脖子處的傷口,扭頭就跑。
卞雲瀾拿著鑰匙,留下了等價的錢,沒理會下麵那些人異樣的目光,畢踩著嘎吱作響的木質樓梯上樓了。
她已經能夠清楚地捕捉到幸淡的氣息了,幸淡馬上就能夠蘇醒。
她必須儘快進入房間,不然幸淡如果在外麵醒來會很麻煩的。
樓梯上的光也很暗,卞雲瀾走到四層時,背包更重了,甚至發出了撕拉的聲音,袋子快壞了。
415在最裡麵。
卞雲瀾加快了步伐用鑰匙打開房門,順便反鎖,剛把背包拿下來,小龍人就從裡麵蹦了出來。
此時小龍人的龍角不再是粉嫩的樣子。
幾秒過去,幸淡變回了成人的模樣。
她的眼睛中還帶著幾分的迷茫,金色緩緩退去變成了淡淡的黑色。
“我怎麼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感覺好奇怪。”幸淡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欠。
卞雲瀾一言難儘。
“我們進入人魚的地方之後,你就變成了蛋,然後破殼而出,現在我們已經離開了許底克湖。”
“離開後,你就在逐漸恢複中,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幸淡明顯有些沉默,恍惚間想起自己好像跟那個靈魂對話了。
她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說起。
卞雲瀾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給幸淡一個抱抱,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彆擔心,有我在呢。”
“沉睡的時候,我好像與那個靈魂說話了,他想要用我的身體去完成一些事情,他還說這個身體是為了能夠完成事情的人準備的。”
“而他就是那個能夠完成事情的人。”
卞雲瀾冷笑一聲:“這可不一定。”
她溫柔地摸著幸淡的頭,卻被幸淡抱住了。
卞雲瀾問道:“怎麼了?他還說什麼了?”
“反正不管說什麼,一定是挑撥離間的,說你身邊的人都不是真心對你,對你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