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淡輕輕的歎息一聲,重新握住了金玫瑰,她現在的時間很有限,也不想去思考跟卞雲瀾無關的事情。
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要對卞雲瀾告白,本來想等完全好了再說,可既然馬上要消失的人是自己……
她想讓卞雲瀾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想親口對卞雲瀾說她很好,希望以後能夠有機會見麵,希望……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卞雲瀾給一個機會,一個成為伴侶的可能。
幸淡自嘲的笑了一下,頭部的痛感越發強烈,刺耳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或許這就是性格上的不同,她都能猜到,如果她和卞雲瀾的身份調換,卞雲瀾是絕不會對自己告白的,哪怕把喜歡帶進墳墓,也絕不會吐出一個字,更不會表達出意思。
幸淡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紅著眼睛直視著卞雲瀾的背影,淚水在眼中徘徊。
她有點不甘心,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為什麼……
為什麼長老要背叛我?
幸淡掙紮著,從靠著的石頭處站立起來。
她的身軀不穩的搖晃著,頭痛得更厲害了,讓她沒辦法睜開眼睛。
一陣天旋地轉,幸淡險些摔倒在地,她趕忙伸出手扶著剛剛靠著的大石頭,借此穩定身形。
她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眼前一片黑暗,疼痛愈演愈烈,恍惚間,幸淡似乎聽見了鈴鐺的聲音。
她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費力又急促的喘著氣。
幸淡摸出了最後一瓶藥劑,冰涼的藥劑瓶讓她突然想到離彆時胖長老的反常。
難怪……
幸淡眼中帶淚,想起胖長老給自己金玫瑰時的反應,她還以為長老接受了卞雲瀾,原來是放棄了自己。
如果這是長老們想要的……
幸淡的喉嚨上下滾動著,耳邊的風聲像是對自己的嘲笑。
以她現在的狀況,恐怕很難對卞雲瀾說出完整的話,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拿著藥劑瓶的手更是如此。
幸淡深吸了口氣,頭痛欲裂,可意識卻突然清醒了。
她笑了一下,將裝著藍色藥劑的塞子拔出來,顫抖著手送到嘴邊。
一瓶藥劑下去,視線也逐漸清晰了。
她攥著金玫瑰,一步步的向卞雲瀾靠近,原本忐忑焦躁的內心,突然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