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那些個財產打算全給宋錦寧,簡直是昏了頭了。
這個時候不巴結討好他們,將來老了,真當他們夫妻是菩薩不成?
心裡是這麼想,麵上卻不敢得意,故作矜持道:“這原也是我們應該的……”
“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老夫人一臉不認同,“你們也有自己的生活,往後啊,這延鶴堂和葳蕤軒兩處的用度就不走官中了,我們祖孫倆自個兒管自個兒就行。”
姚氏和宋楚新兩個人都是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反對,“這怎麼行?!”
老夫人卻十分堅決,“不必再多說,雖然說是有個爵位落在你頭上,但你沒有實職,也就是那點兒食邑,平日裡打點也不容易,就這麼說定了。”
見他們仍舊震驚,宋老夫人便溫聲笑著道:“好了,我也知道你們孝順,不會因為這個就對你們有意見的。”
看著宋楚新一家人恨極了自己的樣子,宋錦寧臉上笑容甜美。
得了爵位不夠,得了俸祿食邑不夠,時不時地借著添置東西,旁敲側擊地要錢還是不夠,竟然還想要祖母的私產,甚至謀害祖母的性命!
那就讓他們一分也撈不著,一樣一樣慢慢來,一樣一樣收回本就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宋老夫人又笑著道:“另外一個,這些年我在鄉下也過習慣了,用不著那許多人伺候,你們後來新添的幾個都裁了去吧!
我年紀大了,還是習慣用熟悉了的人,也給你們省一筆開支,我們祖孫倆跟前的人,月例也自我們自己的賬上劃。”
“什麼?這怎麼行?!”姚氏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連忙去看自己的丈夫。
那不是赤裸裸打臉,告訴全府的人,宋老夫人不信任他們夫妻兩個了麼?
宋錦寧坐在宋老夫人旁邊,歎了口氣道:“這一次的事情,可著實有些凶險,到底都是那刁奴引起來的。
可若是傳到外頭去,到底叫人說嘴,平白害了叔父和嬸娘的名聲,倒不如直接從源頭上掐了這種可能,你們說是不是?”
都這麼說了,他們哪裡還有拒絕的理由?
宋楚新咬著牙才能保證自己看著宋錦寧的目光不會太凶狠。
這個賤丫頭,遲早要收拾了她!
上回讓他當著眾人的麵兒自扇耳光,在一眾親戚麵前丟儘了臉麵,現在又攛掇著老太婆這般行事,實在礙眼得很!
待走出延鶴堂,宋楚新才猛然想起來,今兒下午的那三千多兩,老太婆根本沒給他錢!
宋華婷也滿是抱怨,“娘,這可怎麼辦?馬上就是江老太太的壽辰了,原本不是說好了,讓老太婆出錢給我置辦行頭麼?眼下這個意思,她哪會再管我!”
這對於宋華婷來說是頂頂要緊的大事兒,上回與薑家五公子見了一麵,兩個人還說好些話,她能感覺到那五公子對她有意思,江老太太也誇了她。
若是能嫁進江家,她才算是真正踏進了京城的貴女圈中。
這些年她雖頂著侯府小姐的身份,可內裡著實比旁人差得不止一截兒。
宋楚新聞言連忙道:“婷兒,你莫要管這個,缺了什麼東西,隻管去賬房上支領,江府的壽宴,你隻管好好表現,即便男女席分開見不到五公子,也一定要與江府的姑娘搞好關係!探一探口風最要緊。”
宋華婷聞言立刻紅了臉,又連忙點頭道:“爹爹放心吧!女兒曉得的。”
姚氏也替女兒高興,隻是想到今日老太婆的話,還是氣得發狠。
宋楚新冷笑道:“倒也不必太過生氣,有她們求著咱們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