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錢到了自己的手裡,唐偉東也不是什麼聖母,壓根兒就沒有打算還回去的想法,到了自己手裡就是自己的。丟錢的人要找也隻能去找小偷,跟自己沒關係。
這些錢,拿歸拿,但怎麼拿還是有講究的。唐偉東指了指臥鋪上的錢包,對兩個人說道:“把錢包裡的錢拿出來,錢包你們帶走。也不能讓你們空跑一趟,手表留下兩塊,剩下的手表首飾全歸你們。”
竟然沒有全獨吞,還給自己留下了點兒?這對兩個小偷來說簡直是個意外之喜,這一趟總算沒白跑,於是很開心的按照唐偉東的要求照做了。
彆以為唐偉東是多麼好心,這些東西對他和徐斌來說不好拿。要是對方脫身之後,反手一個舉報,乘警查到自己頭上見到這些東西,到時候有嘴都說不清。
像這種金銀之類的,在八十年代隻能賣給銀行,禁止私人交易,自己拿了都沒地方賣,隻要一賣就會留下蛛絲馬跡,說不定公安就能順藤摸瓜找上門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小偷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專業乾這個的,肯定會有自己的銷贓渠道。
而現金就不同了,反正錢包沒在自己身上,錢上也沒印著他們的頭像,就算失主公安找上門來,
也沒有證據說這就是他們的東西。這也是唐偉東為自己留下的一條退路。
而且小偷們也分了東西,隻要不是想自投羅網,就不可能再去舉報。至此,唐偉東和徐斌應該才算是徹底安全了。
分贓完畢,唐偉東並沒有馬上放他們走,隻幫他們做了一下簡單的包紮,替他們止了止血,又用他們的衣服把地上的血跡擦乾淨。
處理完這一切之後,唐偉東就不再說話了,一直盯著兩人,直到天光將亮,到了火車停靠的站點。
唐偉東和徐斌一人貼身跟著一個,用衣服遮擋著匕首抵在他們的腰間,把他們帶到了車廂的門口,直到火車馬上要開的那一刹那,才把他們趕下了火車。火車一開動,他們想報複都沒機會了。
唐偉東和徐斌兩個人回到臥鋪車廂門口,看了看沒有人注意,才閃身進去。
看著包裹在大衣裡的一堆現金,兩個人喜不自勝,沒想到壞事變好事,竟然還發了個小財。唐偉東拿起留下的兩塊、略顯高檔的上海牌手表,丟給了徐斌一塊兒,把另一塊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徐斌看著手腕上的手表,簡直愛不釋手,這玩意兒他在供銷商場見過,一塊兒要幾百塊錢呢。想想唐偉東又還給那兩個小兔崽子的其他手表和首飾,不禁有些心疼的說道:“這麼好的玩意兒,多貴重啊,你還給他們乾什麼?咱自己留下多好。”
唐偉東整理著散亂的現金,頭也沒抬的回應道:“你也知道貴重啊?既然知道貴重,你拿著怎麼處理?真以為公安是吃白飯的呢?到時候找上門來你怎麼說?告訴他們是你搶的?”
理是這麼個理,事是這麼個事,徐斌都明白,就是有點兒舍不得,嘟嘟囔囔的說道:“咱不處理,自己帶不就得了。”
“切……”唐偉東不以為然的說道:“自己帶?你一個人帶好幾塊兒表,你是刨地挖到金礦了嗎?彆人問起來你怎麼說?還不得把公安招來啊?想要手表,想要首飾,以後咱自己買,這些是贓物你懂不懂?會給自己惹一身騷的。要不是出門沒個表實在不方便,這兩塊我都不想要。”筆趣庫
“唉……”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小偷都被趕下車了,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徐斌嘟囔了兩句也就把這事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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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