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意氣種,目前看來,唯一的功效,就是讓妖邪具備柳尊氣機。
雖然柳尊神廟的大部分法門,對於融合神意氣種的妖邪,已是全然無用。
但神廟的真傳秘法,或者煉精境以上的人物,依然可以克製得住。
“如此說來,似乎也沒有那般可怕,但為何又在六十年前,引起過一場大禍?”
林焰心有不解,當即這般問道。
韓總旗使緩緩開口,說道:“神廟隻有十二廟祝,而高柳城當中的煉精境,同樣是屈指可數。”
“如果融合了神意氣種的妖邪,超過了城中強者的數量呢?”
“哪怕多出來的,隻是一頭普通的遊祟,都能掀起巨大的禍事!”
“除卻十二廟祝,其他神廟使者,都毫無辦法。”
“而武夫,麵對邪祟時,甚至未必能夠自保。”
“在當年多出來的,更不止是一頭邪祟!”
說到這裡,韓總旗使神色略微複雜。
林焰想了想,又道:“那麼拜祟人呢?”
韓總旗使思索了下,然後說道:“根據目前所知消息來推算,昨夜那個拜祟人,應該是暗中得了神意氣種,但出於私心,自行藏匿,希望謀求更高的地位。”
“更高的地位?”
林焰眉宇一揚,說道:“也就是說,確實存在潛藏在暗中的勢力?”
“你不是早有所料嘛?”
韓總旗使肅然說道:“這個勢力,自稱為‘劫燼’,本該在六十年前,已經摧毀殆儘了。”
“但近來三五年,許多事情的背後,都有他們的痕跡,看來是‘劫燼餘孽’,死灰複燃了。”
“對了,可以確認,那個陳媛女,就是‘劫燼’的手筆。”
“如你所料,他們盯上的,不是無常,而是林焰。”
說到這裡,韓總旗使又盛了碗粥,說道:“為什麼盯上你,目前還沒查明白,但是在今日傍晚之前,應該能給你個解釋。”
林焰詫異道:“這麼有把握?”
韓總旗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已經盯住了幕後之人!”
“哦?”
那中年男子禁不住好奇,湊近一張大黑臉,擋在林焰和韓征之間。
他看著韓征,驚奇地道:“你人在這裡,怎麼盯著的?”
“……”
韓總旗使緩緩偏頭,越過他的臉,看向林焰,說道:“你讓人去查的那四名差役,昨夜不是被滅口了嗎?”
“其實劉光丁的屍體,我一早就發現了,就是等他們來收拾殘局。”
“所以處理屍體的這四名差役,早就入了我的眼中。”
“有人出手,滅了他們的口,自然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人手段不差,在‘劫燼’當中,應屬高層。”
“但是他在外南衙門當中,官職品階不低,所以得等內城監天司總部的文書,才好闖入外南城守衙門,光明正大地拿人!”
韓總旗使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一張大黑臉,又慢慢探了過來,擋在眼前。
“那萬一泄密了呢?我瞧你這刀疤臉,一看就不靠譜。”滿麵憨厚的男子,當即搖頭。
“……”
韓總旗使揉了揉眉頭,勉強解釋道:“這封文書,出自於最高指揮使,將會秘密傳來,消息不會外泄。”
“外南衙門那邊,我也另外讓人盯著了,萬無一失。”
“行了,粥吃完了,旗也換掉了,話也解釋清楚了,我這就回外南司了。”
韓總旗使放下碗,站起身來,又指了指腳下的包袱:“裡邊有你這個月的俸祿。”
“另外,你手底下有多少個小旗,回頭得要列個名冊,送往外南司。”
“人數定好了,才能上報內城,申領下個月的俸祿。”
“對了,你這兩夜,立功不小,回頭再寫個戰報,好給內城監天司總部,核算戰績,記錄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