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事後,各方已經猜測,臨江司新任掌旗使無常,具備內壯巔峰的修為。
而此刻林焰展現出來的,也隻是內壯巔峰的力量。
這位劉家二爺,乃是內城劉家的嫡係,出身富貴。
此等人物,自幼習武,其功法、武技、藥浴、丹丸,應有儘有,更有名師教導。
所以劉二爺自視極高。
但卻沒有料到,一巴掌就被人掀翻了。
“就你這種廢物,白吃了那麼多的丹丸、白耗了那麼多藥浴,就這麼點本事?”
林焰俯視下來,緩緩說道:“你在內城,享儘富貴,安穩無憂,可曾參與守城之事?”
“可曾與人生死搏殺?”
“可曾直麵妖物邪祟?”
“劉家以大量修行資源,將你堆到了內壯巔峰,還以為自己是無敵於內壯境界了?”
帶著鞘的刀,拍著劉二爺的臉,劈啪作響。
林焰語氣森然,緩緩說道:“我等浴血奮戰,誅邪滅祟,保境安民,像你這樣的蛀蟲,吸了最多的血,就養了這麼一點兒本事?”
“彆人都要畏懼你內城劉家嫡係的身份。”
“但昨日下午,本使能夠砍翻劉翼,你還拎不清這個身份,在本使麵前,有多少斤兩?”
“在我麵前耀武揚威,膽敢欺負我臨江司的人,你膽子倒是不小。”
就在這時,城防的守軍,紛紛趕來,遙遙聽得這番話,不由得對這位臨江司掌旗使,心中升起好感。
顧副統領眼看事情即將鬨大,連忙上前,低聲道:“五爺,找回麵子,就差不多了,這回……”
“放心,本使秉公執法,今日他犯的不是死罪,也不至於一刀劈了他的腦袋。”
林焰這般說來,低頭俯視,平靜說道:“下一次,你可以嘗試再過分些,你猜本使會不會砍掉你的頭!”
聲音落下,林焰將刀收好,左右掃了一眼,道:“這裡是你們城防的轄區,本使也就不臟了這地方,你們自行處理罷。”
他頭也不回,轉身便朝著城下而去。
城防的守軍,紛紛讓開道路。
顧副統領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然後回過頭來,看著麵貌猙獰的劉家二爺。
原本他就對這位高傲的劉家嫡係,沒什麼好感。
經過先前無常掌旗使的那番話之後,對此人的厭惡,更加濃重了些。
“二爺,看來這是貨真價實的臨江司掌旗使。”
顧副統領認真道:“五爺的嫌疑,徹底洗清……昨夜之事,您該另外去查了!”
臉上紅腫的劉家二爺,緩緩起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從來沒有人,膽敢如此欺辱我劉家之人。”
“老子不管伱是什麼人,隻要你在本使麵前犯了死罪,照樣一刀了斷!”
就在此刻,城下卻傳來了無常的聲音,顯得冰冷森寒。
而此刻,林焰以無常的麵貌,重新坐到了馬車上。
在他身後,車簾遮掩,模糊之間,似乎躺著一個少年。
“林焰小旗這是?”有城防士兵,低聲問了句。
“在城外出了點事兒,大概是被那位二爺的黴運給染了,問題不大。”
隻聽得無常掌旗使,隨口應了一聲。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也打消了最後一點疑惑。
可是就在林焰準備駕車離開時,卻聽到不遠處的城頭上,有人咳了一聲。
隻見城牆上,孟爐校尉神色複雜,伸出三個手指,使了個手勢,嘴唇微動,口中無聲。
但一瞬間,便又收了回去。
隨後孟爐收回目光,神色如常,開始巡城。
而林焰則目光倏忽凝重了三分。
“午時三刻,要事商談,涉及性命,臨江司後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