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找那位棲鳳府城,城守府的主事,請他的調令!”
隨著這番話,呂堂眉頭微微一皺。
煉氣境的人物,眼力如此毒辣?
一眼看穿了林焰的偽裝,還順勢留下了氣機??再看這位袁大統領接連下令,乾脆利落,直指要害,呂堂心中更加沉重了。
這個家夥不單實力強大,而且感知敏銳,並且善於調派,就連腦子,似乎也比自己好使。
“王淵受獲青鳳大印,事關重大,棲鳳府城定然重視。”
袁通野神色如常,緩緩說道:“以本座建議,請棲鳳府內六大城池,協助封堵,以本座指引,對各處淨地,進行排查!”
“天下雖大,除城池以外,能藏身之處,寥寥無幾,他逃不掉的!”
聲音落下,他伸手一拍,掀在孟爐臉上,將他打倒。
“將這幾個擒下來,嚴加審問!”
聲音落下,袁通野偏頭看了呂堂一眼,神色複雜,略有懷疑。
而呂堂此刻,也是滿麵狐疑。
他覺得這個左城衛軍的大統領,有些不大對勁。
但就算憑著他呂堂出色的智慧,也實在說不出究竟哪裡不對勁。
半晌之後,呂堂才總算想清楚了一點。
“剛才追捕林焰時,他好像沒儘力?”…。。
呂堂實在想不通緣由,心中暗道:“人性真他娘複雜啊!”
——
養元坊。
幾人正在商議,對煉精境方麵的劃分。
雖然隻是涉及幾個“稱呼”的細化,可一旦采納,勢必載入史冊。
人生在世,名利二字,令人癡狂,此番或能留下千秋萬世之名,亦是讓眾人心中激動。
然而此刻,卻有人在院外,高聲大呼。
“王城尉遇刺身亡!”
“什麼?”
幾人議論之中,無不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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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各自起身,麵色大變。
尤其是那位棲鳳府城的主事,更是往前半步,皺眉道:“怎麼回事?”
“橫空殺出一個壯漢,砍了王城尉,卷走了寶物,在左城衛軍大統領的追擊之下,還是逃出了城外。”
“這位袁大統領,乃是煉氣境的人物,也都追不上他?”白衣主事皺眉道。
“正逢青山坊一匹蛟鱗馬成了精,快如疾風,帶著他逃了。”那人低聲道。
“……”
氣氛不由得沉默。
半晌之後,便見半晌,這位白衣主事,緩緩看向了陸公。
他不是愚蠢之輩,心中已是明白了許多東西。
例如陸公將商議後世煉精境細節劃分一事,定在養元坊,而不是居住的臨江坊。
再有定下的時日,以及陸公遲來,正好錯過了封賞王淵的時刻。
“陸公何以如此?”
白衣主事,不由得歎息道。
陸公笑了聲,也不掩飾,隻平靜道:“老夫可沒料到,王淵真的會死。”
他根本沒有料到,林焰可以斬殺王淵。
他隻是覺得,壓不住林焰心中的怒。
隻是對各方,稍加阻礙,算是為林焰,留下活路。
“老夫本意,也就是攪亂一下局麵,讓王淵失了人心,暫緩青鳳大印賞賜一事。”陸公笑了聲,似是不以為意。
“那邊要為王淵授賞,您這邊想要壞了王淵的名聲,不就是對著乾?”朱副統領不由得皺眉道。
“可王淵終究死了。”白衣主事皺眉道:“您這算是向棲鳳府城新一代的掌權者,進行宣戰嗎?”
“不至於。”陸公撫須而笑,淡淡道:“隻是對他們製定的一些律法、規矩、做事的風格、所謂的大局,稍微有些不能認同,僅此而已。”
“陸公哪裡不能認同?”白衣主事這般開口,說道:“今日王淵若不死,晚輩與朱副統領未有前去授賞,隻是小事,但王淵一死,我二人難免要受些責罰……”
“要受罰啊?”朱副統領頓時臉色愁苦,說道:“陸公,您總該讓我們明白是為何受罰的……”
“這世間分黑白,有時候總是不能分明。”
陸公站起身來,感慨道:“上麵有些人,其實已經有所懷疑,猜測王淵就算不是黑色的那一麵,也不會是白色的。”
“但所謂的顧全大局,讓他們選擇罔顧真相,將王淵洗成白色的。”…。。
“王淵或許勉強算是灰色,但畢竟沾染了黑,洗不成白。”
停頓了下,陸公麵色嚴肅,說道:“老夫不認同他們的做法!當然,還有一點私心,屠宰場案發前,王淵膽敢算計老夫,你們知道,老夫向來小心眼的。”
二人沉默不語。
半晌過後,才聽白衣主事開口。
“陸公用這把刀,殺死了王淵,等同於宣戰,他們一定會折斷您的刀。”
“老夫殺人不用刀!”
陸公微微擺手,說道:“那也不是老夫的刀,他是一個比起你我,站得更加筆直,更想要在黑暗之中,憑著手中的刀光,照亮一片天的人。”
——
高柳城外,銀色的流光,一路狂奔。
不知逃出了多麼遠。
林焰隻覺得昊陽神丹的藥力,已經維持不住鼎盛氣血。
他身上的氣力,逐漸虛弱。
但心中卻不由得升起難言的激動之感!
這是他第一次,直麵超越煉精境,已達到煉氣境的人物!
甚至城尉王淵,也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個煉精境的敵人!
“煉氣境,果然是好可怕的本事!”
“時已入秋,怕是今年之內,要達到煉氣境,很不容易。”
林焰心中這般想著,微微閉目。
而蛟鱗馬,似乎逐漸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荒山,人跡荒蕪。
林焰翻身下馬,深深看著這頭蛟鱗馬,不知對方為何對自己,充滿了善意。
但今日若不是這匹蛟鱗馬,多半就要被那位煉氣境的強者,給當場拿下了。
而蛟鱗馬,蹭了蹭林焰,便又跑到溪邊喝水,對著溪流之間的一塊岩石,低低嘶鳴。
林焰皺了皺眉,拖著愈發疲憊的身軀,上前走去,用刀挑起了那塊岩石。
隻見岩石底下,竟有一物,如同蚌殼。
但細看之下,竟是兩片蛟鱗馬的鱗甲,合在一起,內中有一物,似是寶珠,發著柔和的光芒。
難怪蛟鱗馬,一路狂奔出城,朝著此處而來。
這裡竟然藏有專門用來吸引蛟鱗馬的物事?
“……”
刹那之間,林焰心中思緒轉動,隱約明白了許多事情,低聲道:“是陸公的手筆?為何偏要定在此處?”
他心中疑惑頗多,看這蛟鱗馬,正在舔舐那枚寶珠,便攤開了手中的包裹。
這是王淵受賜的寶物。
除昊陽神丹,已被自身吞食。
內中有一枚木製大印,但色澤如青玉,銘刻一頭鳳鳥,栩栩如生。
細看之下,仿佛那青鳳的目光,正與自身對視。
<
br>????“這就是梧桐神母的本體材料,所製成的青鳳大印?”
林焰心中微震,露出異色,旋即將其放在一邊。
他取出了一枚寶珠,指甲大小,宛如白玉,晶瑩剔透。
內中似有一縷氣機,緩緩遊走。
聚氣寶珠!
倘如林焰已經將煉精境的道路,走到了儘頭,便可以嘗試,以此寶珠,聚成第一縷“真氣”,晉升為煉氣境。
可惜林焰的煉精境道路,尚未走到極限,如今隻不過是憑著一枚昊陽神丹,勉強將氣血推至巔峰鼎盛,並且也已逐漸下滑。
再看下方,是一盞大照夜神燈,柳尊本體枝條所製。
往下再看,則是一套內甲,薄如衣物,柔韌至極,基本覆蓋了軀體要害之處。
“我還以為城守府所賜,是那種精鐵重甲,原來是內甲。”
林焰不由暗道:“王淵若是提早穿上這身內甲,我怕是砍不動他。”
這般想著,他脫去衣物,直接換上內甲。
但還沒等他把身外的衣物,給穿戴整齊,就聽得一聲熟悉的冷哼。
“荒郊野外,赤身裸體,成何體統?”
這聲音萬分熟悉,更像是林焰自己的聲音。
他握緊長刀,緩緩轉身,朝前方看去。
便見山坡之上,探出一個人來。
那人身著金紋黑袍,腰掛小弩,手持長刀,手持一塊令牌,上刻“臨江”二字。
觀其麵貌,赫然是當今臨江司掌旗使,無常!
“小子,你事發了,隨本使走一趟!”
山坡上的無常掌旗使,微微昂首,眼神之中,滿是淡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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