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奔騰,順流而下。
這三十餘名騎兵,赫然是棲鳳府城,城守府的衛軍。
為首之人,正是施副城守的親信,荊統領!
他們赫然是護送施副城守,來到高柳城的那一批騎兵。
自施副城守回返棲鳳府城以後,便沒有人他們的去向。
更重要的是,聖地的一名使者,此前找到了施副城守,迫使他從此,消了複仇之心。
施副城守,答應了下來。
在高柳城如今的局麵下,既然知曉對方放下了仇恨,也就沒有過多耗費人手和精力,去這位施副城守的動向。
卻沒有料到,今日施副城守的騎兵,出現在了這裡。
“看來今夜一戰,是早有準備了。”林焰笑了聲。
“老夫做事,後路從來不止一條。”
劉家老祖仍然沒有起身,手持魚竿,說道:“如果你回來之後,沒有選擇大肆清洗,我們還可以握手言和,消除過往的隔閡……老夫甚至可以讓劉家,儘全力栽培你!”
“可是你選擇了拔刀,老夫也就隻能啟用第二條路。”
“這條路上,老夫有不少幫手,算是早有布置。”
“如果伱隻是一時熱血,打算拔刀殺人,沒有其他的布置,來應對老夫的手段……”
“那麼今日,就該為你的魯莽衝動,付出代價了。”
“老夫不出手,光憑他們,三十餘重騎的軍陣,動用的是聖地之法,殺你足夠了。”
隨著劉家老祖的聲音。
林焰看向了那三十餘名騎兵,平靜道:“莫非聖地之意,施副城守不打算遵從了?”
“聖地以古老契約,迫使施副城守起誓,除了遵從,彆無他法。”
荊統領說道:“而數日之前,施副城守在古老契約下,所立的誓言……是答應從此往後,他再不對你下手,而往後的日子,也不再對你施以謀劃。”
“可我等受命協助劉家,是在你進入古跡之前!”
“誓言定的是往後的日子。”
“我等的命令,是在此之前的軍令。”
“所以,這不算違背誓言。”
隨著荊統領的話,林焰眉宇一挑。
“施副城守好膽色,連聖地的人,都敢擺一道?還是說,此事之後,將你們全數滅口,就與他無關?”
“五爺不用挑撥離間,今日殺你,我等無從選擇。”
荊統領這般說來,又歎息道:“聖地之中,同樣有人想要你死……你如今在聖地眼中,分量固然夠重,但若是成了一個死人,又有多少分量?”
“你背後的人,無非是被貶出府城的陸公,被斷了一臂的指揮使,或者那個蹉跎至今才入煉氣境的韓征,老弱病殘而已。”
他說話之時,又從懷中取出一物。
赫然是棲鳳府城,副城守的令牌。
這也是一件至寶!
“副城守清廉,不曾貪墨,沒有太多的寶貝,唯獨府城授予的令牌,算是一件至寶。”?…。。
刹那之間,便見令牌之上,綻放光芒。
大量的真氣,從其中溢散開來,散入了三十餘位騎兵的身上。
無論是人還是馬,甲胄之上,是有光芒流轉,沿著紋路,似乎將他們全數勾連。
就連手中的兵器,也變得極為寒冷。
“這就是聖地,授予棲鳳府的‘軍陣之法’?”
林焰眉宇一揚,說道:“施副城守,在令牌之中,藏了多少真氣?”
“折損了八成修為,足以讓我等合力斬殺煉氣境了!”
荊統領施禮道:“五爺,上路了!”
林焰卻隻是笑了聲。
隻見在他身後,站出來一頭小白猿。
然而呼吸之間,體魄壯大,高達丈許,筋肉虯結。
哪怕一身白毛,也遮掩不住它的魁梧之狀。
雙眸金光閃耀,背後伸展翅膀。
手中握住了一杆長戟,凶威凜凜。
林焰偏頭說道:“去試一試,看看是棲鳳府這副城守的令牌更厲害,還是這一杆凶兵更強!”
轟地一聲!
白猿振翅飛起,長戟掃去!
凶威浩蕩,迎著三十餘騎!
大戰驟然而發,殺機四溢,彌漫江邊!
而林焰提著照夜寶刀,往前走去。
“劫燼的幫手,被指揮使引走了。”
“施副城守的幫手,現在也派不上用場了。”
“老先生還有多少布置?”
“若是沒有,晚輩就來到你麵前了。”
隻見林焰擦拭了一下照夜寶刀,扔出一壺酒,砸碎在了地上。
“祭老夫的?”劉家老祖一手探入包囊當中,目光看了過來。“劉家先祖,參與建造高柳
城,在你這一代,也參與了外城擴建,曆代抵禦詭夜妖邪,確實勞苦功高,敬你一壺酒。”
林焰說道:“但劉家之人,占據高柳城最上等的資源,竊奪權位,欺壓百姓,此次貪墨新城擴建材料,害死許多人族,證據確鑿,所以我仍要殺你。”
“難得在殺老夫之前,還能敬老夫一壺酒,就當做祭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