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貫實際上是定金,淩異以800文一桶的價格賣給蘇縣尉,至於蘇縣尉會賣多少,淩異根本不在意。
這個價格在淩異看來已經是天價,畢竟他的成本才……10文。
方便麵昨天晚上就已經準備好,堆滿了整個儲物間。
這時候,蘇縣尉也注意到了潘妹子,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幾眼。
“這位是……”蘇縣尉對淩異問道。
“奴家潘金蓮,乃是相公的妻子,見過縣尉大人。”
“哦!武都頭,你倒是好福氣。”這蘇縣尉話雖這麼說,可眼神中的不甘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讓淩異的心中瞬間升起了一股子殺意。
這個老家夥,是在找死啊。
“你先上樓去!”淩異對潘妹子說道,聲音毫不掩飾的冰冷了下來。
蘇縣尉幾乎盯著潘金蓮的身影一直到消失,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淩異聲音中的冷意。
“蘇……鮑!”淩異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在蘇縣尉的耳邊炸響。
蘇縣尉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
暗中罵了自己幾句,現在的淩異可是他的搖錢樹,自己竟然銫迷人眼,在這個當口可是大大的失智。
但同時,心中也是極為不滿,這武大不過是一介愺民,竟然敢對自己如此呼喝,待到日後謀了他的配方,便讓他人頭落地。
“失禮,失禮,是蘇某一時失了智,還望莫要見怪,明日蘇某在獅子樓設宴為都頭賠罪。”
“不必了,武大隻是一個莽撞人,怕是酒醉犯渾,衝撞了大人。”
淩異說完,便坐在一旁,不再理會眾人。
蘇縣尉嗬嗬笑了兩聲,也不再多言,但此一刻,兩人都是心中生出了殺意。
房間之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直到蘇縣尉將方便麵裝車離開,兩人連場麵話都不要了。
雪路上,蘇縣尉坐在車中,一邊烤著火盆,一邊對旁邊跟隨的張長武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武大極為謹慎,每次取天宮麵都會消失在人前,我也不敢過於接近,而且,大人,今天那武大的力氣你也是見過的,尋常手段怕是起不到作用。”
“那美嬌娘是何來曆?為何從未聽聞過?”
張長武心中厭惡更重,但還是恭敬說道:“那潘金蓮原本是張鬆家中的奴婢,因為生的貌美,張鬆幾次三番惦記卻都被拒絕,沒有得逞。”
“之後這事被張鬆的妻子知道,張鬆的妻子極為善妒,就趁著張鬆不在家的空擋,將潘金蓮扔在了武大的家門口,並且威脅讓其嫁給武大。”
“可惜,可惜!”蘇縣尉連道幾聲可惜,“若是早點發現這美嬌娘是張家的奴婢,哪裡還需要這許多麻煩。”
“算了,暫時還需要武大的天宮麵,不宜太過交惡,你多盯著點,一定要將配方謀到手中。”
“是!”
而此刻,武大的家中,潘妹子正愁眉苦臉的坐在淩異旁邊。
“是奴家給相公添連累了,對於奴家來說,生了這一副皮囊卻隻會不斷帶來災禍。”
“什麼話?生的好看算什麼錯?你也不用擔心,若是兩天前,我或許畏懼於他,現在他還不敢造次。”
“不過,還要多做些準備未雨綢繆才是。”
“相公準備如何做?”潘妹子好奇問道。
“我要買名聲,買大大的名聲。”
“名聲還能買嗎?”
“名聲本就是買來的。”
第二天,淩異便在家門口升起了三口大鍋,還專門在旁邊立起了一麵旗子。
上麵寫了兩個字,“施粥!”
如今朝廷腐朽,皇帝貪圖玩樂,買官賣官之風盛行,各地官員九成九都是貪腐之輩,百姓民不聊生。
陽穀縣也不例外,苛捐雜稅極為繁重,大多數百姓都是朝不保夕。
街頭多有乞丐和流浪漢。
尤其是在這大冬天,不知道多少人會凍死,餓死在街頭。
當天上午,武大施粥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陽穀縣。
大量沒有飯口的百姓都趕了過來。
淩異從中選了幾十名窮苦漢子,幫助維持秩序,熬粥看鍋。
淩異也是第一次發現,百姓之苦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艱難的多。
這個時代沒有暖氣,隻能燒碳取暖,可大多數百姓,卻連碳都燒不起。
一些人,甚至在家中睡覺之時,就被生生凍死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淩異站在二樓,和潘妹子一起望著下方熙熙攘攘的百姓,喃喃說道。
此刻淩異真的很想為這些百姓做些什麼。
“相公,你做的已經夠好了,至少這些人都會因為相公而活下來。”
“不,這不夠,遠遠不夠,要麼不做,要做,就做他個天翻地覆。”
這時,淩異恰好看到蘇縣尉的六輛馬車緩緩的靠近,不由得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的縣尉大人生意做的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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