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的軍營大帳中,曹阿瞞一臉陰沉的望著下方跪著的兩名小統領。
眼神微眯,掃視了站立兩側的武將一眼,問道:“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鬼兵襲營,哈,簡直就是笑話,這天下間若有鬼怪,諸位手中的冤魂,早就冒出來將爾等給撕成碎片,如何還要等到今日?”
說完,抬手指了指下方跪著的兩個小統領,冷聲道:“這兩人惑亂軍心,給我拉出去砍了!”
“主公,冤枉啊,主公,我等確實見到了鬼兵!”
“主公,主公我等未曾虛言,求主公明鑒啊!”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很快,營帳內再次恢複了安靜。
曹阿瞞目光掃視了一圈兒,最後看向了靠門邊站著的一名瘦弱青衫書生。
“文和,為何你獨自嗤笑?”
賈詡,字文和,是曹阿瞞手下的一名謀士,在後世有著赫赫威名,善用毒計,後期為曹阿瞞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
但賈詡為人謹慎小心,雖然早就入了曹阿瞞的麾下,但至今為止卻還並未表現出什麼才能來。
他深知一入朝堂深似海,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所以更多的時候是選擇明哲保身。
不過,現在的賈詡,並不是本人,而是淩異,至於賈詡本人,現在應該在柴房中昏睡。
“我嗤笑,是因為你曹阿瞞,又害了兩條好人命。”
“混賬,竟然如此稱呼主公,當真大膽。”
“如此目無主公,當殺!”
“主公,此人言語輕佻,目無法紀,以下犯上,請主公賜予極刑!”
曹阿瞞還沒說話,那些武將文士卻先跳了出來。
“通通給我閉嘴!”曹阿瞞怒道。
等到眾人安靜下來,曹阿瞞目光灼灼的看著淩異,眼神中迸射出冰冷的殺意。
淩異卻毫不在意,從後方站出,緩步走到了距離曹阿瞞不足五米的位置。
許褚見狀,擔心淩異傷害曹阿瞞,立刻站出來擋在淩異麵前。
“中康,退下!”曹阿瞞喝退了許褚。
“此番兩人,妖言惑眾,擾亂軍心,如今大戰當前,怎容爾等妄言?難道殺不得?”曹阿瞞冷聲道。
顯然,他是想和淩異掰扯掰扯。
“他們說的是實話,為何要殺?”淩異高聲道。
“簡直一派胡言,若如他們所言,難道真是鬼兵襲營不成?”曹阿瞞大怒道。
“你們諸侯爭霸,卻害的百姓疾苦,你們自稱英雄,卻造下無數殺戮。”
而這時,淩異的聲音卻飄忽起來,聲音也變得沙啞難聽。
身上更是冒出了一股股的黑氣,很快,黑氣便將他籠罩,變得看不清人形。
“不好,此乃妖魔,保護主公!”許褚大驚,因為沒有帶兵器,舉起拳頭就向淩異打了過去。
但下一刻,許褚便倒飛了出去,摔在一邊,生死不知了。
隨後,無數道黑氣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籠罩在其他人的身上,下一刻,全部癱軟在了地上。
淩異身上的黑氣越發濃鬱,不斷變換出各種人臉,時而是表情痛苦的百姓,時而是張嘴似乎在嚎啕大哭的孩童,又或者是扭曲了表情,帶著盔甲的士兵。
“天下戰亂民不聊生,十室九空浮屍遍地,你們這些諸侯,腳踩屍骸,一路血跡至今,我等難道就該生如螻蟻?”
淩異的聲音變得越發縹緲詭異,就好像無數人在共同申訴一般。
哪怕是曹阿瞞此刻也被這一幕驚得心神俱顫。
強自鎮定自己的心神,曹阿瞞沉聲道:“我所做一切,便是為了天下百姓,若能一統,自然便能儘早結束這亂世。”
“哈哈,既然你們崇尚殺戮,那便與我的鬼兵鬼將殺個夠。”
“死而生,生而死,萬萬苦魂衝天怨,爾等妄為英雄人。”
“吾乃魔天,戰不停,我不死,爾等既然能爭這天下,那本魔,便也來爭爭這天下。”
淩異說完,帶著滔天黑氣直接飛起,下一刻破開營帳之頂,衝天而去。
曹阿瞞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抬頭看著頭頂破開的大洞。
“魔天,這世上竟然真有妖魔,天下危矣!”
同一時刻,東吳大殿之上也經曆了差不多的一幕。
隻不過和曹阿瞞這邊不同的是,淩異的分身並沒有變換成任何人,而是直接以滔天黑氣從天而降,直衝大殿之中。
直接了當的告訴孫權,鬼兵鬼將,都是枉死的冤魂,他魔天要以冤魂鬼兵,與你們這些諸侯爭霸天下。
兩天後,江麵之上憑空多出來一座島嶼。
這是淩異從星辰戒的那顆綠色星球上直接取出來的。
島嶼突出江麵極高,周圍都是陡峭的崖壁,尋常人根本上不去。
島嶼的正中心,則是一座城池,準確的說,是一座皇城。
這是淩異直接跑到許昌,將許昌的那一座皇城給搬進了星辰戒,之後放在了這座島嶼之上。
島嶼之上,鬼兵無數,黑氣彌漫。
時不時有數千鬼兵從島嶼之上飛出,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