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寺廟裡足足有四十四個和尚。
淩異闖進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做晚課,所謂晚課,就是一幫和尚在佛祖法相前打坐,敲木魚念經。
為首的是穿著紅銫袈裟的住持,敲木魚和念經的是住持兩邊的兩個中年和尚。
看這架勢,還真特麼像是那麼一回事。
而佛祖的金身法相下麵,擺放的正是那六個醬犯的牌位。
牌位上還分彆用中文和醬文寫著各自的名字,以及供奉人,吳女平。
此刻的淩異,依舊是那一副壯漢莽夫的形象。
淩異的出現,頓時引起了這些和尚們的注意。
“這位施主,現在是我等晚課時間,若是燒香拜佛,還請稍等片刻。”
那老住持看到淩異後,雙掌合十,微微一禮說道。
淩異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一腳一個將腳下的和尚踢到一邊。
這一次淩異完全沒有留力。
瞬間,擋路的這些和尚就橫著左右飛了出去,半空中便口吐鮮血,生死不知了。
“大膽,何人敢在佛祖麵前撒野!”那老住持看到這一幕,頓時瞳孔一縮。
“給我轟出去!”
隨著老和尚的命令,這些和尚念經的不念了,敲木魚的也不敲了,紛紛站了起來將淩異圍在了中間。
“我就喜歡你們這種不怕死的。”
淩異嘿嘿冷笑著,一把抓向了就近一個和尚的脖子,然後就像甩破麻袋一樣,高高舉起,狠狠的灌在了地上。
“噗!”
這和尚鮮血狂噴,腦袋一歪,頓時昏死過去。
隨後左右開弓,一巴掌一個,將衝上來的和尚扇的四處亂飛。
一時之間,慘叫聲不斷。
這些和尚哪裡見過這個?剩下的幾個和尚被嚇的各自連滾帶爬的遠離了淩異,再也不敢上前了。
淩異幾步就來到了那些牌位麵前,越看這些牌位,淩異心中的憤怒就越加暴躁難抑。
“知,不,知,道,這六個畜生是什麼人?”淩異一字一頓的看著住持問道。
老住持瞳孔一縮,立刻就明白了這年輕人的目的。
不過這老東西依舊保持著鎮定道:“阿彌陀佛,施主,你著相了,正所謂過往渺渺,皆如雲煙,何必執著於過去呢?”
“所以,老東西,你是認為這些惡魔曾經犯下的罪行可以被原諒是嗎?”淩異心中殺意洶湧,死死地盯著他問道。
這老和尚似乎感受到了淩異目光中的殺意,忍著後退的本能,強撐道:“施主還請收斂戾氣,我等出家人講究四大皆空,眾生平等。”
“哢!”
淩異突然抬腳,直接踹斷了他的一條腿,在老和尚痛苦扭曲的表情中,彎腰問道:“我剛剛踹斷了你的一條腿,是否過往渺渺,是否皆如雲煙?”
“你現在心生恐懼,眼帶殺意,這便是你說的四大皆空?”
淩異指了指那六個牌位,“這些惡魔,根本不配為人,眾,生,平,等?簡直混賬!”
“爾等,皆當殺!”淩異怒吼道。
老東西這會兒再也不裝了,強忍著疼痛哀求道:“施主,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在我等的身上,對方權勢滔天,強行讓我等供奉牌位。”
“嘶嘶,我雖然是這裡的住持,但說白了就是一個公務員的編織,隻是這裡的管理員,根本沒有半點拒絕的權利啊。”
“嗬嗬,你這借口,你自己信嗎?”淩異冷笑道。
淩異回過頭,將這六個牌位抓在了手中,雙手用力,便將其捏成了粉末。
“都有誰參與了這件事,一一說來。”
老和尚這會兒不敢有絲毫隱瞞,他現在隻想早點將這個煞星打發走,然後去醫院看腿。
“這六個牌位,柳山市市副的夫人吳女平第一次送來,當時我便拒絕了,和尚我知曉這件事的罪孽,不敢沾染這番業力。”
淩異已經從係統那兌換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這老和尚說的不假。
“嗬嗬,什麼不敢沾染業力,你怕是擔心會被人發現,斷了這裡的香火錢吧?”
“咳咳,施主說的是。”老和尚沒有反駁,也不敢反駁。
“第二次,吳女平便帶著柳山市市副,文局的局長,柳山鎮的鎮長過來施壓,我若不同意,下場可想而知。”
淩異抬起頭,看向了直播鏡頭,冷笑道:“各位,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了,記住他們的名字,柳山市市副賈世人,賈世人的夫人吳女平,柳山市文局的局長白一生,柳山鎮的鎮長白思文……”
“還有這個住持,奘空法師,這些人,當遺臭萬年!”
淩異說完,直接關閉了直播間,狂笑一聲,轉身便向外走去。
雖然淩異關閉了直播,但直播間的觀眾此刻卻極為興奮。
數億觀眾同時發力,瞬間就將這件事頂上了熱搜。
吳女平,賈世人,白一生,白思文以及奘空法師的身份信息很快便被人給扒了出來,放在網上公開處刑。
和以往的莽夫事件不同,這一次的可是為全民參與,全網暴怒。
而莽夫聲望,也達到了一個巔峰。
不過接下來這件事如何發展,淩異已經不再關心。
此刻的他,正開著他的房車,沿著眉柳高速前往下一個城市。
“係統,是你搞的鬼吧?我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之前在寺廟中,我心中的殺意差點就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