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有宋隊長在,誰敢真的上來檢查。”
“呸,踏馬的現在說這些做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麼活下去。”
“我們現在的情況顯然是被人施展了什麼手段,降頭,詛咒,法術,妖術,反正不管是什麼,都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理解的。”
這時,李亮的身體突然不受控製的來到了窗邊,將那塊亞克力板扔到一邊,一邊大聲哭泣,一邊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哀嚎著直接跳了下去。
直到這一刻,所有人內心的恐懼都達到了極致,可恐懼並不能改變任何結果。
他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慘嚎著跳下去,然後輪到自己,他們能看,能聽,能說,但就是身體不再受到控製。
死亡,似乎距離他們隻有一兩米的距離,那個破開的玻璃大洞,猶如地獄之門,如惡魔之口,正在吞噬他們的生命。
“不管你是誰,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一百萬,不,五百萬,隻要放過我,我就給你五百萬。”
張懷看到李亮罵罵咧咧的跳下去,再也蹦不出了,他雙眼驚恐的亂轉,企圖想要看到點什麼。
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家夥還以為對方的目的是為了錢,還在試圖用金錢來買命。
五百萬確實不少,可對於一個擁有百億資產的紅楓城首富來說,這五百萬就顯得十分可笑。
隨著李亮跳下去,如今房間裡已經隻剩下了他和辛葉飛兩人。
這時候終於輪到辛葉飛了,隻見他一步一步向著落地窗的方向走去。
單從背影來看,似乎很是堅定有力,可如果從正麵看到他的表情,此刻的辛葉飛已經神情扭曲,極致的恐懼,讓他的精神早已經瀕臨崩潰。
“白月婷,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放過我,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包括這家酒店,我的全部資產。”
辛葉飛涕淚橫流,大聲哭喊道。
相比較於張懷,作為白月婷的領導,他顯然想到的更多。
白月燕是白月婷的妹妹,白月燕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的,以白月婷的聰明,怕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如果說,誰最有殺他們的動機,除了白月婷,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又或者,是白月燕死後化作阿飄,前來索命?但不論是那種結果,這對姐妹必然有一個或者兩個掌握了非凡的力量。
在金錢至上的這個世界,他們早就習慣了用金錢解決一切問題。
之前他們手中也不是沒有過“白月燕”,但大多三十五萬就能解決。
金錢似乎成了他們衡量罪惡成本的標尺。
這一次,他們也是這麼想的,這麼做的,甚至剛才他還在給白月婷打電話,打算用錢安撫住對方。
可他想不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錢呢?
“你大概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少財產吧,十個億,我有十個億,全都給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放過我。”
可無論辛葉飛怎麼哀求,他的身體都在一步步靠近落地窗,靠近那個被白月燕硬生生裝出來的玻璃窟窿。
當踏在骷髏邊緣的那一刻,望著璀璨的城市燈光,望著下方的黑暗,辛葉飛大腦中一片恐怖。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不喜歡錢呢?隻要一晚上,又不會少什麼,那個叫做白月燕的小姑娘就可以得到幾十萬。
幾十萬啊,那不是普通人奮鬥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嗎?
辛葉飛跳下去的時候沒有如之前的人一般慘嚎,而是一直不停的喃喃這個問題:“為什麼有人會不喜歡錢呢?錢不是萬能的嗎?”
最後隻剩下了張懷。
這一刻的張懷,臉銫如紙,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可他真的不想死,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會想到白月燕死亡時的畫麵,那殷紅暈開的鮮血,彷如一張定格的照片一樣,懸浮在他的腦海中。
他知道,他馬上就要變成那個樣子了。
他是張首富,他是紅楓城的土皇帝,他不想死。
此刻,外麵的雨早已經停了,天空也已經放晴,依稀還能夠看到天空中的點點星辰,和那月牙一般的月亮。
良好的排水係統,讓原本積在路上的雨水順著下水道井蓋溜走。
堅硬的水泥地麵潮濕而冰冷。
三十具屍體,以各種詭異的姿勢癱在紅楓酒店樓下的水泥路上,化作一幅幅震撼人心的馬賽克油畫。()
這一次,已經沒有多少人敢於近距離圍觀了,實在是這猶如地獄一般的畫麵,讓人看一眼便會心神震顫。
哪怕隻是遠遠的看著,依舊會讓人感覺渾身冰淩,脊背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這時候稽查車的聲音劃破夜的寧靜,十幾輛稽查車很快便將現場圍了起來。
當宋隊長從車上下來,看到現場後,頓時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宋隊長,白月燕事件中最後的漏網之魚,因為白月婷不知道宋隊長的全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