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著龍飛說道:“龍老大,郭陽和百藏我都幫你解決了,你剛才說的話也該兌現了吧?” “對、對,應該兌現。”龍飛努力控製著激動之情回答道。 他現在大難不死,要送出那套天價豪宅又有些心疼了,不過在陳軒這等鬼神般的人物麵前,龍飛哪敢生起出爾反爾的心思。 他正要說話,突然看到陳軒身後的百藏扔出一顆黑色珠子,連忙叫道:“陳爺小心!” 那黑色珠子被扔到空中,爆成一團黑霧,就和之前郭陽的暗幕秘技一樣,隻是範圍很小。 百藏趁此機會,在黑霧中一個縱身,往天台邊緣跳了下去,然後雙手一張,整個身體竟然沒有向下墜落,而是往前滑翔。 原來他的黑衣設計就如同蝙蝠一般,又是在半山腰的白玉樓天台跳下,正好達到可以滑翔的高度。 “哼,還想逃?”陳軒沒有一絲遲疑,同樣往天台下跳去。 眾人看得大驚失色,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又沒有百藏那樣的滑行衣,陳軒就是武功再高,恐怕也要粉身碎骨! 不過接下來,陳軒就做出了讓所有人難以置信的動作,他將體內的全部仙氣瘋狂灌注到足底下,竟然硬生生的憑空跨出一步,恰好踩在百藏的背部之上。 陳軒腳下運勁,哢嚓一聲,將百藏的脊椎骨震斷,百藏整個人立即如掉線風箏一樣向下急墜。 陳軒則借住一踩之力,一個後空翻瀟灑的落回天台之上,動作一氣嗬成,真是既驚險又刺激。 “啪!” 所有人都來到天台邊緣向下看去,隻見百藏摔在了下麵的水泥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陳爺真是武功通神,所向無敵啊!”龍飛發自內心的稱讚道,對陳軒的稱呼都變了。 武定長歎一聲,拜服而道:“我練武四十載,今日見到陳爺天人手段,才知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慚愧,慚愧!” 他的徒弟於天麵紅耳赤的站在後麵,說不出話來;剛才他們還一個勁的看不起陳軒,沒想到人家才是真正的大高手,還被人家救了一條命,真是想想都覺得羞愧難當。 聽著龍飛的吹捧,陳軒臉色從容,其實內心卻在苦笑,因為這一仗打下來,幾乎把一身仙氣耗的七七八八,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全恢複。 雖然贏得很漂亮,但陳軒覺得以後還是不能隨意濫用仙氣,否則遇上更強勁的對手,他不一定能像今日這樣應付自如。 劫後餘生,龍飛喜形於色,又恢複了一派大佬風範,他命令雷彬去處理掉郭陽和百藏的屍體,又讓手下給幾個受傷的人做了簡單的治療,然後叫白玉樓的管事再做一桌天庭宴,他要好好慶祝一番。 重擺宴席之後,之前隻能敬陪末席的陳軒,這回卻當仁不讓的坐在了最上首,但是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武定也沒有任何異議。 眾人紛紛向陳軒敬酒,口中阿諛奉承的話語一個比一個說得溜,龍飛更是敬酒最殷勤的那個。 讓一個在天海市叱詫風雲的大佬作出這麼低的姿態,足見陳軒在龍飛心中的地位提升到了什麼地步。 又敬了一杯之後,龍飛才紅光滿麵的說道:“陳爺,您的武功如此出神入化,如果能夠加入我們,那絕對是如虎添翼,而且彆說一套彆墅,權勢、富貴、美女都是應有儘有啊!” 聽到龍飛有意拉攏,陳軒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他看到雷彬處理完屍體回來了,便讓他也找個位置坐下。 雷彬受寵若驚,在末位坐下後,一臉殷勤的笑道:“多謝陳爺。” 陳軒不由得有些無語,居然連雷彬也叫起爺來了,我有那麼老嗎? “龍老大,我目前隻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對加入你們的事業沒有興趣。”陳軒看向龍飛,不冷不熱的說道。 龍飛聞言,心裡微微失望,不過臉上仍是一副討好的神色道:“不加入也不打緊,我龍飛隨時都歡迎陳爺大駕光臨。” 既然陳軒這次願意為一套豪宅出手,龍飛就相信他絕對不是淡泊名利、油鹽不進的那種人。 隻要對其多加孝敬討好,讓陳軒心甘情願當他們的靠山,看以後還有誰敢再來找死? “陳爺,您這一身武功,想必已經到了抱丹坐胯、渾圓如一的丹勁水平了吧?”大桌對麵的武定開口,神色畢恭畢敬。 他這回相信陳軒之前說的沒有師父或許是真的了,這種萬中無一的習武天才,絕對不是僅憑名師指點就可以練出來的。 放眼整個華夏,丹勁武者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更不用說陳軒還如此年輕,武道一途無可限量。 陳軒倒沒想到武定會把他看成什麼丹勁高手,實際上他對這些武學境界一竅不通,他也懶得和武定再次解釋自己沒練過武了,反過來問道:“武師傅,你先說說那個百藏是什麼水準?” “東瀛武者的武學修煉與我們華夏大有不同,不過以那百藏的剛拳修為,應該已經達到化勁入門的水準了。”武定說完頓了頓,又有點羞慚的道,“其實百藏最厲害的還是他的暗殺身法,如果單單比拚拳法,我還不至於敗得那麼快。” 僅僅化勁入門,就這麼厲害,差點把所有人全滅,眾人內心對武學高手又有了新的認識。 陳軒點了點頭,又問出一個問題:“那百藏的師父,叫什麼阪崎剛五郎的,又是什麼水準?” “我這些年一直閉關苦修,對東瀛武學界幾乎全無了解,隻聽說過阪崎剛五郎是剛拳流派的集大成者,但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境界,想來也不是陳爺您的對手。”武定如實答道,末了還奉承一句。 陳軒微微頷首凝思,看來要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了,作為徒弟的百藏已經有化勁水平,師父說不定就是真正的丹勁高手。 如果阪崎剛五郎現在就來到華夏,為他弟子報仇,陳軒還真沒有把握能勝得了他。 似乎看出了陳軒的擔憂,龍飛臉上堆笑道:“陳爺您放心,我已經見識過東瀛武者,如果那百藏的師父敢來報仇,保證他撞進我的天羅地網,再由陳爺您親自壓陣,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龍飛這些年發展得太順利了,地盤越來越大,誰都搶不過他,根本沒有遇到太大阻力,才導致今天大意之下,被逼入生死絕境。 從現在開始,龍飛不會再小覷武道高手的力量,並且要巴結好陳軒這棵大樹。 酒過三巡,一直寡言少語的葛老突然問道:“陳先生,我觀您剛才出手之時,周身元氣勃發,便似傳說中的入道高人,莫非您是一位修道士?” 他這問題在心中藏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陳軒不禁對葛老多看了一眼,這老頭表麵上老眼昏花,居然能夠感應到他氣息不凡,看來這位風水大師還是有點門道的。 不過,陳軒當然不會將自己懷有無上仙氣,還修煉《天邪醫典》上的法訣這種事情說出來,他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什麼修道士,不知道葛老怎麼把我身上的氣息,和入道高人聯係在一起的?” “我當風水先生這麼多年,也算認識了幾位修行圈子的朋友,所以有此判斷。”葛老慢悠悠的答道,“隻是他們身上那種氣息,都不如陳先生您的強烈。” “原來如此,不過葛老你之前不是說過,現代社會沒有修道者的存在嗎?怎麼聽起來,葛老的朋友似乎就是修道者?”陳軒好奇的問道。 葛老眼裡含著笑意說道:“他們確實不是真正的修道者,隻是懂一點殘缺的修煉法門,要讓他們施展什麼神通術法,那是萬萬做不到的。如果陳先生對他們的修行圈子感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他們給您認識。” 說完,葛老取出一張名片呈給陳軒,上麵是一幅山水圖還有葛老的姓名及聯係方式。 不管陳軒是不是真的修道者,葛老內心已打定主意,先結交一番再說。 陳軒收起名片後,又喝了幾杯酒,之後便起身告辭,龍飛當場把月灣海岸一號彆墅的鑰匙交給了他。 眾人恭敬的把陳軒送到樓下,然後由雷彬開車送他回到天海大學。 …… 晚上,陳軒躺在宿舍床上把玩著彆墅鑰匙,回顧他精彩紛呈的一天,想到什麼武學界、修行圈,這些離普通人生活十萬八千裡遠的存在,不由得思緒翩飛。 “看來要早點搬進去龍飛送我的那套彆墅,這樣修煉仙氣就方便多了。”陳軒暗暗想道。 第二天是周一,陳軒早早來到沈氏集團,剛一進入經理辦公室,他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陳軒便聽到沈冰嵐清冷如天上仙籟的聲音:“來我辦公室一趟。” 剛想問什麼事,那邊已經掛上了電話。 陳軒內心不禁叫了一聲“我靠”! 新的一周才剛剛到來,而且還是大早上的,沈冰嵐好像又有事情要叫他做了,簡直是往死裡剝削他這個首席醫師啊!